這個小兄弟,好像真的是有那麼點不靈光。
“沒事,我再教你一遍。”攤主下定決心,一定要讓這小兄弟三十塊錢花的值。
……
兩個小時後,顏芸汐繼續懵逼臉。
心裡暗罵那個收保護費的老大,“老娘等你一早上了,怎麼還不來?”
她都快把這撒撇的衍生做法吃法都研究明白了。
練了一早上,她已經可以自己擺攤了!
攤主深吸一口氣,他是不是剛才應該直接收那五十塊錢來著?
終於在攤主的耐心馬上要耗完之前,前麵的攤位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
“大哥,前麵怎麼了?”看來是那個老大來了,她也全學會了,不用再學了。
顏芸汐說著就把她做的一份成品撒撇遞給了攤主,“大哥你嘗嘗,看看我出師了沒?”
攤主端著這個“笨”學生做出來的成品,不知道是應該先嘗一口還是先回答她的問題。
可轉念一想,這小兄弟笨的出奇,想來做出來也不怎麼好吃。
還是先回答問題吧,省的到時候萬一不好吃,讓這小兄弟丟了麵子。
攤主往吵鬨的地方看了一眼,“收保護費的來了。”
“呀,那我得看個熱鬨,還沒見過呢。”顏芸汐撲棱了一下手上的食物殘渣,找個了絕佳的位置。
的確,活了兩世的她,還真沒現場看過收保護費的情形呢。
同時和穆景軒對視一眼。
穆景軒輕微掉頭,慢慢的消失在視線中。
很快,叫喊聲,哭罵聲越來越近。
收保護費的來到了早餐攤。
“來,這個星期的錢,提前準備好,彆讓我說第二遍。”
來人一共三個人。
一個走在最前麵,另外兩個像小弟一樣跟在後麵。
最前麵的人,中等身材,下巴上留了一小撮山羊胡子,梳了個大背頭,穿著一件大花襯衫。
走起路來左搖右晃的,一副拽的二五八萬的樣子。
彆人或許看不出來。
但顏芸汐看得很明白,他的走路姿勢是故意為之,而且他的身手應該不錯。
這個人一定在刻意隱藏著什麼。
難道這就是孫惠軍說的老大?
攤主一臉肉疼的拿出了提前準備好的五十塊錢。
伸到老大麵前,遲遲不肯鬆手。
老大一個用力“拿來吧你!”一把搶了過來。
數了數剛好。
“行,這個星期挺自覺,再接再厲啊!”
乖乖的給了錢的,他們也就不再為難,繼續往下一家走去。
熱鬨看完了,顏芸汐站到攤主身邊,“他們這就結束了?”
攤主歎了口氣,點了點頭,“這個星期算是結束了。”
接下來又得再繼續開始攢新的一個星期的保護費了。
生活,太難了!
看著那三個越走越遠的背影,顏芸汐拍了拍攤主的肩膀,
“老哥,不要灰心,好好努力生活,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不會來了。”
“我先走了,今天謝謝你耐心教我,記得嘗嘗我的手藝啊。”
顏芸汐說完就消失在了人群中。
攤主愣神了好半天,終於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造孽呀!
也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要熬多久。
攤主回到操作台,看著那碗顏芸汐終於做成功的一碗撒撇,有些不太敢吃。
畢竟他人生中第一次當老師,還遇上了個笨學生。
整整用了半天的時間才學會,也不知道這唯一成功的一碗能不能吃。
不會把人毒死吧?
算了,吃吧,再難吃也好過浪費了。
攤主拿了雙筷子,鼓起勇氣,深吸一口氣,夾起一筷子,猛地放到嘴裡。
嗯?
嗯嗯?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