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嘛！”秦京茹理直氣壯，但看著沈昊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聲音不由得小了點“總……總得省點……”
“省什麼省，要胖一點才好看！”
“可是……”
“沒有可是！”
“哦……”
小小的秦京茹，還能翻了天不成。
沈昊嘚瑟地挑了挑眉頭，看得老會計手癢癢。
他老人家還沒動手呢，沈秦氏出來，提溜起沈昊的耳朵，就是那麼一擰“嘚瑟了！知道欺負媳婦了！”
“沒！媽，昊哥兒他沒欺負我。”秦京茹看著沈昊齜牙咧嘴的模樣，連忙跟著解釋。
“你啊你，活該給欺負！”沈秦氏“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你好好欺負你的小媳婦吧，我出去一趟。你們看好家。今天日頭不錯，出去走走也成。”
知青點。
過年的氣氛並沒有讓彭躍華他們好受一些。
“過幾天就該走了啊。”彭躍華歎了口氣。
“可是，昭昭和念煙怎麼辦？”魏正豪皺眉。
他們家裡來信了，說是要送他們去參軍，他們並不想去，儘管他們的父輩都是軍人。若是想參軍，早就去了。但這次的來信，似乎並沒有給他們拒絕的餘地。
可唯獨趙念煙，家裡沒有來信，秦昭昭也是一樣的。
“我……我沒事的……”趙念煙的臉色並不好看，勉強擠出了一抹笑容。
“要走就一塊走！反正我不走！”魏正豪倔強地說道。
他說完之後，沒有人附和他，他看向彭躍華“躍華，你說句話啊。”
彭躍華歎了口氣，從情感上來講，他也想這樣，都是好朋友。但是從實際出發，這並不現實，儘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信箋裡已經明確說明了，他們三個去參軍，就他們三個，他知道自家老爹的性子，強調的事情，是不可能改變的。
“不……不必了，我留在這兒也挺好的。”
“你可彆扯淡了！”魏正豪忍不住大聲說道“你真想留下來就不是這樣了！咱們從小玩到大，誰不知道誰啊！”
“那能怎麼樣！能怎麼樣嘛！”趙念煙的聲音猛然大了起來，她抬起頭，雙目通紅“我家，連一封信都發不出來了！一封信都沒有！一封信都沒有！一封信都沒有你知道嗎！你能怎麼樣！能怎麼樣！你告訴我，你能怎麼樣！”
連續三次的“一封信都沒有！”，連續三次的“你能怎麼樣！”像是一柄大錘，砸在魏正豪的胸口。
魏正豪無力地坐下。
在場的人，雖然年輕，但不是那些個沒腦子的人。
趙念煙出生於書香世家，從小就受儘寵愛，來了這麼長時間，家裡一封信都沒有，那麼就隻有一個可能。他們發不出來。至於為什麼發不出來，她不知道，或者說，她不想知道。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趙念煙他們家，跟彭躍華這三個人的背後，是一脈的。彭躍華他們三人被拉去部隊，留下趙念煙，已經很能說明事態的嚴重性了。
他們，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一時之間，屋子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聲音“秦昭昭在嗎？”
“在。”秦昭昭站起身，打破了這尷尬，去開門，就看到沈秦氏站在門口。
“姑姑？！”她倒是有些想不到，來人居然是自己那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