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一枚雞蛋，往後呢，偷一輩子？如果那麼簡單，那城裡的那些個佛爺，就不是最底層咯。”
“佛爺是什麼？”秦京茹好奇地問道。
“小偷唄，城裡，三教九流的，乾見不得光的事兒的人裡麵，佛爺，那是最底層的存在。”沈昊在那侃侃而談，但是秦淮茹卻完全沒有心思聽。
她想到了棒梗。
棒梗偷雞，還讓傻柱頂了鍋，那次，雖說沒事，可棒梗後續的動作愈發地頻繁了。隻不過，大多數時候，都是放在傻柱的身上，很少再去折騰院裡的人。
不會的，不會的。
應該不至於吧。
想到這兒，她不由得攥緊了自己的手。
不會的，不會的……
“哼。”趙念煙又哼了一聲，嘀咕了一句“騙子”。
秦昭昭翻了個白眼，戳了戳她，示意她彆那麼明顯，但是她更好奇，沈昊，是怎麼知道城裡的事兒的。
其實他哪裡知道，隻不過他上輩子看電視看來的，至於對不對，是不是真的，聽個新鮮罷了，他們不在城裡過日子。
這個時代的汽車，沈昊還是第一次見。
裝有煤氣袋的大巴，就像是一膨脹的麵包似的，長得特彆的奇怪。這種設計，主要還是因為國內汽油供應很緊張，不得已，部分解放牌的汽車改用焦化廠生產的焦爐煤氣為燃料，車頂上裝儲氣袋。整個車，變得臃腫無比，形象不大好看。
這會兒，已經有不少人在候著了，每天來來去去的人在這個時間段，還是不少的。
大多數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沈昊他們倒成了一個異類，這年頭，東西都不帶，你坐什麼車？坐車去做啥子？
頂著奇怪的眼睛，秦京茹的興奮依舊沒有停下。
其實，大多數人都有這種興奮的感覺。
她的興奮很顯然也引起了旁邊一小姑娘的共鳴，沒一會兒，兩人居然聊上了……
沈昊覺得，自家媳婦的社交屬性，大概率是點滿了。
秦昭昭小聲地對沈昊說道“弟，念煙一會兒想回家看看，你看成嗎？”
“她家在哪兒？”沈昊愣了一下。
“她打算自己回去。”
“不合適。”沈昊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人是我帶我出來的，我得帶回去。”
“這……”秦昭昭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旁邊的趙念煙，趙念煙微微地點頭。
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沒底，她說想自己一個人去，完全就是不想給他們添麻煩，既然沈昊都這麼說了，那一起回去一趟也沒什麼太大的事兒。
“不過，咱們得先把任務弄完，今天時間還挺緊張的。我想今天晚上就回去。”
在路上，他已經跟秦淮茹確定過了，當天去，當天回，問題不大，就是時間有點緊張，中間可能隻有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其餘時間，大多數都得花在路途上。
“嗯，我家距離咱們得目的地不遠。”
聽到趙念煙這麼說，沈昊就放心了些。四九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你說要一天從城南到城北，那還真不一定能夠，交通沒那麼便利，這年頭又沒有地鐵啥的，在南鑼鼓巷附近是最好的。至於為什麼要在南鑼鼓巷附近，因為秦淮茹也就知道那附近的路，她還得去問三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