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陸寒的命是我救的,婆婆你不會小氣的都不給救命恩人吃飯吧?”
“再說了,我還是你名義上的兒媳婦呢。”
安竹每次說‘婆婆’的時候,都讓陸母聽的彆扭,總覺得在嘲諷她。
安竹提著籃子回房間,一點也沒有吃獨食的覺悟。
以她的觀察來看,陸家不窮,甚至還有一點神秘,比如說那個古叔,平日裡就往家裡挑柴,往缸裡挑水,飯也自已做,住也自已住,從古叔看老妖婆的眼神來看,甚至還帶著些許的尊敬?
難不成老妖婆還是什麼大家族的千金小姐?或者是哪家的貴夫人?
不不不,誰家貴夫人罵起人來,這麼潑辣的。
忙碌的一天過去了,安竹躺在木板搭的床上,不死心的一次又一次按著她的掌心小粉花,如果有竹園就好了,她肯定不缺吃不缺喝了。
三朝回門,陸家沒有一個人提起這個事,陸母知道卻不願意提,在她心底裡,根本就不願意承認這個兒媳婦。
陸寒不懂,更沒有已經成親的自覺。
安竹也沒提,她這個冒牌貨唬唬老妖婆還行,要是回了安家,被人當成妖怪燒死怎麼辦?
“為什麼一點都沒瘦呢?”
安竹捏著腰間兩圈如遊泳圈一般的肉,明明這幾天她都已經累成狗,起早貪黑的,汗也沒少掉,東西吃的又少,怎麼就一點不瘦呢?
她的竹園也沒動靜,看來,是真要吃銀子,可她困在這村子裡,上哪找銀子?
不是每次運氣好,能碰上老妖婆掉的銀子。
“陸寒。”
夜,安竹沒有睡,她問“你什麼時候會去楊川縣,可以帶我去嗎?”
陸寒是屬於白天不見人,晚上才回家的那種,時不時的還能帶一些獵物回家,真不知道他瘸著腿是怎麼上山,又怎麼打獵的?
月光從不密封的窗子偷偷鑽了進來,正好落在陸寒的被子上,她努力睜大眼睛,卻隻能隱約看到他臉龐的輪廓,他為什麼也要叫陸寒,為什麼要長得一模一樣呢?
她心愛的陸寒,陽光開朗,溫潤有禮,足智多謀,才不像他一樣,見死不救,白給他衝喜了。
可惜,她都沒機會到陸寒的墳前說一句對不起了。
安竹垂下眸子,失落黯然的情緒籠罩著她,就連無聲的歎了一口氣也不自覺。
“好。”
陸寒的聲音響起。
安竹後知後覺,想她明天去縣裡,該怎麼掙錢呢?
“不許去。”
陸母一聽說安竹要去縣裡,第一個不答應。
安竹正準備狠狠的懟回去,眼角餘光看到陸寒從外頭回來,她低著頭,怯怯的道“陸寒已經答應我,讓我去縣裡了。”
“你彆扯著寒兒當大旗,他要是能答應你,我就……”
陸母的話被打斷了,安竹眼底一閃而逝的可惜。
“娘,我答應她去鎮上了。”
“寒兒,你怎麼這麼糊塗,你讓她去縣裡做什麼。”陸母不讚同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