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母一聽到安竹,就氣得心肝疼,剛剛她去菜園子裡,就聽到彆人在說,瘸子配胖子之類的話,把她給氣的啊!
找田家人一打聽才知道,胖丫今天在朱家做的好事。
“寒兒,我們可以用銀子感謝她,不必非讓她當你的妻子,她根本配不上。”陸母再次勸說著,如果不是胖丫,她兒子也不會被嘲笑。
安竹站在院子外,聽到這一句話,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回安家,柳月除了心疼她之外,還讓她好好伺候陸寒,好好伺候婆婆,多乾活,少說話,她就清楚,安家,她是回不去的。
老妖婆就是老妖婆,她就想安安穩穩的呆在陸家,怎麼就這麼難呢?
唉。
安竹在心底歎了一口氣,抬頭看著陸家的門,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站在院門外,一直在等陸寒的回答,可惜,陸寒根本沒回。
“既然回來了,站門口做什麼?”
陸寒的聲音在院子裡響起。
“你還敢回來?”
陸母衝了出來,氣衝衝地將門打開,看到她那張堆滿肥肉的臉,就氣得心肝肺疼,她指著她的鼻子罵道“你能不能安分點?上朱家耍威風要錢?你這是要把我陸家的臉都丟儘了。”
“娘啊。”
安竹忽然往地上一坐,抱著陸母的腿,嗚咽地哭了起來。
“你叫魂啊!”
陸母被她的聲音和動作嚇了一跳,被她抱著腿,她整個人就像是被水鬼纏上似的,渾身發麻。
“那朱婆子太過分了,罵我胖也就算了,居然罵相公是瘸子,這怎麼行呢,娘啊,你說我打她兩耳光,過分嗎?”
安竹一邊哭一邊說著。
“朱家沒一個好東西,敢罵我兒子是瘸子,打得好。”陸母最聽不得彆人說她兒子是瘸子了。
“朱勝拐我哥哥去賭坊就算了,憑什麼他輸了錢要我哥哥出,娘啊,你說,我做錯了嗎?”
安竹仰著頭。
陸母想也沒想地回“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娘,我就知道你是最明事理的,不會無緣無故冤枉人。”安竹咧嘴笑著,眼睫上還掛著眼淚呢。
陸母“……”
所以她要是再罰她,罵她是不是就不是明事理的?
一道強烈的目光,安竹想忽視也忽視不了,她朝著老妖婆身後看去,光滑的石凳上,陸寒那一雙眼睛,似看穿了一切,她有些不自在,她解釋道“陸寒,在縣裡看到安風,他被賭坊的人打了一頓,我又聯係不上你,特彆著急,所以就和我哥先回來了。”
陸寒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直到她看得心裡發毛,他這不說話是什麼意思?
安竹硬著頭皮繼續說“我來陸家這麼久,還沒回娘家,今天跟我哥回家了一趟。”
“離你哥遠點,都能把親妹子給賭沒了,難不成還要再輸一個妹子?”陸母沒好氣地道“還不快去喂雞翻地,等著吃白飯啊?”
“好咧,我這就去。”
安竹利索地爬了起來,就去後院喂雞喂鴨,順便給菜地鋤草了。
老妖婆除了視兒子如命之外,心腸倒是不壞。
夜。
安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本來指望著去縣裡找掙錢的路子,因為安風的事,錢沒掙著,每隔十日往縣裡送一馬車柴,除了車錢,還能剩下一點,可是,該怎麼和陸寒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