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安竹正想說,讓他們母子培養培養關係呢,正巧,陸寒走了進來,她改口道“我怕天天看他,萬一看上他了,可怎麼辦?”
話落,安竹也沒顧陸母的錯愕,和陸寒的皺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房了。
哼,敢嘲笑我胖,就惡心你。
安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琢磨著該怎麼離開陸家呢?
“什麼?和離?”柳月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激動的拉著她的手,道“胖丫,是不是陸寒嫌棄你?可是我們也沒嫌棄他瘸腿啊。”
“胖丫,你快給娘說說,他到底是怎麼給你說的?”柳月眼底的擔憂浮上眼底。
安竹不吭聲。
柳月抬手拍在她肩膀上,眼淚崩得就掉了下來“你這孩子,受委屈了也不跟娘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啊!”
“是娘不好,是娘的錯,娘不該答應讓你去衝喜的。”
“娘就是讓人打斷自己的腿,也不該讓你去衝喜的,這要是被休了,你往後的日子可怎麼辦啊?”
柳月泣聲說著,那模樣,活生生像安竹已經被休了一般。
“娘,你誤會了,我沒被休。”安竹聽著她哭泣的聲音,隻覺得額頭青筋直跳,她最討厭彆人哭了,哭一點用處都沒有。
“啊?”柳月的哭聲嗄然而止,她淚眼朦朧地看著安竹問“你沒騙娘?”
“沒有。”安竹歎了一口氣,原本還想著和離之後,她重新回到安家,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的,現在看來,她還是太天真了。
“那陸寒欺負你了?”柳月又問。
安竹搖了搖頭“沒有,他要欺負我,怎麼可能把獵來的野豬,還送到家裡來?”
“也是。”柳月讚同地點了點頭,擦乾眼淚問“那你怎麼說和離?”
安竹“……”她是真想和離,那不是柳月反應太大嗎?
從安家回來,安竹算是徹底歇了回安家的心思,她以後可以自立門戶嗎?
帶著這樣的想法,安竹回到家裡,就開始琢磨著她的新灶台了,她該怎麼說服陸母,重新打一個新灶台呢?
安竹先將鐵鍋給翹了下來,剮著鍋底灰,目光一直盯著這才打不到半年的灶台,放眼整個村子,安竹可以肯定,陸家的灶台算是砌得很好了,棱角分明不說,分工也明確。
可是,不砌新灶台,她怎麼將竹園裡的灶台搬出來用呢?
一直凝神想著新灶台的事情,安竹根本沒注意到,鍋底灰沾在她手上,擦汗的時候,又往臉上一抹,此時的她,臉上一塊一塊黑的,像隻胖胖的黑貓。
陸寒走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他親眼看著安竹往臉上抹鍋底灰,他嘴角抽了抽,戲謔道“安竹,鍋底灰是能讓你的臉變白呢,還是能讓你變瘦?”
“啊……”安竹的思緒被打斷,抬頭看向陸寒,逆著光的他的,隻能看到他分明的輪廓,和嘴角的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