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肥妻有點辣!
“我就不能是府城的郎中?”老頭挑眉,摸了摸他的山羊胡道“難道我不像郎中嗎?”
安竹仔細打量著老頭,滿頭白發,皺紋滿布的臉上,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精神抖擻的,穿著一身灰色的棉布衣裳,身上再無其它佩飾。
“不太像。”安竹搖頭,他這模樣,可不就像是一個釣魚的愛好者嘛?
“你這胖丫頭,一點都不會說話。”老頭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愛看不看。”
安竹走上前,隱約能從老頭身上,聞到淡淡的藥香味,她也不嫌棄臟,直接在旁邊的草地上坐了下來,伸出手“麻煩郎中給我看一看了。”
“哼。”
老頭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道“剛剛是誰說我不像郎中的?”
“是我啊。”安竹笑眯眯的說道“可是你真的不像郎中啊,你在這裡釣魚,和縣裡那些眼睛長在天上的郎中,可是一點都不一樣。”
“哦?”老頭的餘光悄悄打量著她,胖丫頭真夠胖的,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彆人是巴掌大的臉,她是兩巴掌。
“你看啊,這醫術高明的郎中,都是隱姓埋名,就怕被彆人找著。”安竹想到小說裡,電視裡那些名醫,可都不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她道“人怕出名,豬怕壯啊,我看老爺爺你一定是一個很厲害的郎中吧。”
老頭的眼眸沉了下來,側目打量著這胖丫頭,他似隨口說“我要是看不出你的病,那就是庸醫?要是看出你的病,那就是神醫?”
“嘿嘿。”安竹咧嘴一笑,機智的的回道“哪裡哪裡,老爺爺肯定說錯了,不管有沒有看出我的病,那都是神醫。”
“隨手抓個郎中來,都是神醫不成?”老頭看出她真不知道他的身份,故意打趣的道“你這胖丫頭,油嘴滑舌,沒一句真話。”
剛剛她的表情,明明就是這麼想的。
“我明明是嘴甜,怎麼到了老爺爺嘴裡就成了油嘴滑舌了,依我看啊,老爺爺你不會醫術不行,不敢給我看了吧?”安竹用了激將法,她道“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你要是看出我身體毛病了呢,我就給你做一道,你從來沒吃過的魚,怎麼樣?”
“口氣倒不小。”老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崇平府最好的雲來酒樓,那裡頭做的口水魚,那味道可是一絕,你還能做我沒吃過的?”
“清蒸鱸魚。”安竹選了一道最普通的魚。
老頭果然搖頭道“這菜太清淡了,我吃過。”
“同樣的菜,不同的人來做,做出來的效果自然是不一樣的,我做的鱸魚……”安竹正想誇一誇自己,隨即自信的拍著胸脯道“保準你吃了一回還想第二回。”
胖丫頭的自信,倒讓老頭來了興趣,他問“那我要是看不出你身體的毛病呢?”
“看不出,那肯定是你醫術不夠。”安竹抿了抿唇,眼底含著期待,道“老爺爺,您見多識廣,肯定能看出來的,對吧?”
安竹伸出手腕,圓潤的手腕,手掌粗糙,一看就是做慣了農活的,可是手腕卻白皙細嫩。
“我看看。”老頭伸手搭在她的脈上,起初並沒有多在意,想著大概是胖丫頭可能身體哪裡不好,消化不行,又吃的多,才這麼胖的,可是這仔細搭脈,脈象極為正常,感覺起來,就和正常人一般無二,並沒有其它的。
老頭從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越來越認真,他診了許久,久到安竹連呼吸都不會了。
老頭收回手“換隻手。”
“我,是不是真的有病?”安竹忐忑的換了一隻手。
老頭沒有說話,隻是垂眸把脈。
周圍一片安靜,安靜的安竹都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一直困擾她的肥胖問題,也許很快就能解決了。
許久,久到安竹腿都麻了。
老頭看著她,那眼神透著惋惜,安竹心中一個咯噔“老爺爺,沒事,看不出來毛病,我不怪你的,我還給你做魚吃。”
她站了起來,用笑聲掩飾心底的不安。
“你活不過二十歲。”老頭的聲音冰冷,就像是冬天的一盆冷水,直接把她澆了一個透心涼。
安竹腳下一個踉蹌,本來就因為蹲久了,腿麻了,再加上老頭的話,她直接往旁邊坐了下去,她怒視著他道“老爺爺,就算沒看出我身體的毛病,你也不用咒我吧?”
她今年十八歲,如果活不過二十歲,那就是兩年之後,她就要……死?
“老夫從不騙人。”老頭摸著山羊胡問“你從小在這裡出生長大?”
“是啊。”安竹點頭,一臉疑惑的問“你為什麼要說我活不過二十歲?難道我真的中毒了?”
“是。”老頭點頭道“這毒要不是老夫見多識廣,怕也診不出來。”
安竹一臉懷疑。
老頭氣的吹胡子瞪眼,他的話,還沒人敢質疑,他道“你中的是一種藤毒,無情奇藤,藤汁入血,會讓你越來越胖,且看不出任何身體的毛病,一副假脈騙過無數郎中。”
“假脈?”安竹隻覺得這老頭唬起人來,一套一套的,她鎮定的看著他,想從他的表情裡看出些什麼,她半信半疑的問道“那你說說看,如何知道我中了這毒呢?”
老頭“不是你告訴我的嗎?”
安竹氣笑了,她要知道自己中毒了,還能不治,告訴他?
“你胖,不是吃胖的,每天乾活累胖的,如果你的脈象呈現出病狀,那很正常,可偏偏脈象太正常了,我也是診了兩次脈,才敢確定的。”老頭見她不信,朝著她招手道“你要不信,放點你的血。”
“放血乾嘛?”安竹下意識的後退,她這是碰到了一個什麼怪老頭啊?
“你的血放水裡,發黑。”老頭將話說的更清楚明白了一些。
安竹疑惑,她看著手指,想學著電視劇裡,咬一口,可是剛咬下去,怕疼,她眼珠子一轉,道“老爺爺,我不信,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老頭掏了掏耳朵,眉毛都掀了起來“你讓我跟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