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竹隨口回了一句道“那我明天去買藕,不對,也不知道哪裡有藕賣。”
“我知道。”陸寒道“明兒個,我讓古叔去買。”
“那行,明天就做。”安竹一想到吃的,唇邊的笑容就忍不住蕩漾了起來。
‘叩叩’
安竹剛躺床上,就聽到隔壁傳來響動,她沒理會。
“小竹兒,你睡了嗎?”陸寒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陸寒,你能不能叫我安竹?”安竹糾正著,這個名字,總讓她有一種,他就是真正陸寒的錯覺,同樣的音色低沉,同樣的帶著兒化音。
“娘也是這麼叫的。”
陸寒果斷的岔開話題“你廚藝這麼好,我手裡有不少銀子,你要不要開個酒樓?”
安竹“……”果然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隻要負責教彆人做菜,生意紅火能掙很多銀子。”陸寒記得沒錯的話,她說想要開一間農家樂,就叫‘竹園’。
“不好。”安竹沒好氣的回答著,“我也不要你的銀子,我自己會掙。”
她努力伸展著胖胖的身子,想到今天洛郎中的話,她突然慶幸原主生長在村子裡,從小到大乾苦活累活,否則,以她身體裡的毒素,怕是還沒長大,就已經沒了。
她要謹記,生命在於運動,就算是一個胖子,她也要做一個身形靈活的胖子。
隔壁沉默了下來,安竹簡單的做了瑜伽拉伸之後,往床上一躺,沒多大一會就沉沉的入睡,她的生物鐘已經和從前不一樣了,早睡早起的,醒來就是天亮。
“這就睡著了?”
陸寒隔著一扇板,聽到了安竹均勻的呼吸聲,他翻了一個身,睜著眼睛看著那一扇牆板,一板之後,就是安竹的床,當初他就不應該答應讓她搬到隔壁房間。
漆黑的屋子裡,陸寒伸出手,落在牆板之上,好像這樣,就能離她更近一些。
他叫陸寒,活了兩輩子的陸寒。
在二十一世紀,他是一個勤功儉學的窮學生,他在孤兒院長大,從一個小縣城,考上了名牌大學的他,一進大學就被同學們鄙視欺負了。
鄙視他不在乎,欺負他,他習慣了隱忍,院長奶奶告訴他,忍一忍,風平浪靜。
那一個晚上,很普通,他向往常一樣,從酒吧裡回學校,學校旁邊的巷子裡,又碰上那一群人了,威脅著他把錢拿出來,他自然是不願意,他的工資,大部份寄回孤兒院了,隻留下吃用在身上,一旦給了他們,剩下的日子,估計就隻能吃泡麵了。
他做好了被毒打一頓的準備,安竹出現了,她就像是一個女英雄,將他們幾個人打的落花流水。
她明媚的笑容,就像是他黑暗人生裡的一束光,她樂觀開朗,待人真誠,她告訴他,遇到這樣的事情不能忍,要用拳頭打回去,將他們打怕了,自然就不敢欺負他了。
他還記得,那時候他是這樣回的打不過怎麼辦?
“打不過就跑啊,你又不是傻子?”她笑的格外開心,從此,她的身影就一直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