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郎中離開之後,陸母再三數落著陸寒,道“寒兒,你下回不許這般莽撞了。”
“娘。”陸寒歎了一口氣,他隻能聽得到聲音,有時候真的是心底著急。
“行了,你安心休息。”陸母安慰著。
安竹道“要不,我去找她?”反正她也要去縣裡的。
“不用了。”陸母歎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黯然失神的就像是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也許,我以前是真的錯了。”
陸寒“有些人本性如此,骨子裡的自私和虛榮,哪怕娘付出百倍的愛,她也依舊可以毫不猶豫的拋棄。”
這確定是安慰嗎?
安竹在心底想著,悄悄看著陸母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
“寒兒。”陸母捂著胸口,難受極了“她這是在戳我的心。”
她把陸渺渺抱養在身邊,可不是為了要讓她送上門給人當妾的。
她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刑夫人會同意渺渺和刑俠的婚事,彆看刑俠現在才是一個秀才,可是他是有本事的。
她為了陸渺渺,連臉麵都不要了,甚至是將從前的情分全部都押了上去,可是陸渺渺……
“我早就同娘說過,可是娘不信。”陸寒垂眸,這次不僅僅是戳心了,而是往傷口上撒鹽。
“胖丫,你在家嗎?”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安竹倏的站起來,看到安家一家四口的時候,她驚了“爹娘,這是出了什麼事?”
大清早的,就全家人都來了。
“姐姐。”安夏撲到安竹的懷裡。
“昨兒個的事情我聽說了,怎麼回事?田家那邊可同意親事了?”柳月一開口就詢問著,要不是昨天夜裡不方便過來,她恨不得昨天夜裡就過來。
這不,起了一個大早,天剛亮就到陸家了。
安竹的視線落在一旁的安風身上,安風無辜的抓了抓腦袋“胖丫,你可彆怪我大嘴巴,我這一身傷,臉也腫了,爹娘認為我是去賭錢被彆人打了,要打死我呢,我隻能說實話了。”
“爹娘,你們進來說話。”安竹接著安夏,側身讓他們先進屋,喝上了一杯熱茶,她才道“田家那邊還沒回信,你們也不用著急,等會我去探探口風。”
昨天的事情一鬨,雖然是田婆子把臟水往他們兩個人身上潑,田珍也是衝動說出氣話,但這事可大可小,就看田家怎麼想了。
“要不你和田家說說,我們願意出十兩銀子,隻不過,要等上一等,還有新房裡的床,褥子,我們全部都置辦新的。”柳月為了兒子的婚事,可是愁白了頭。
哪怕如今安福全得了一份好差事,大家一聽到安風這個名字,就不樂意了。
“娘,這不是銀子的問題。”安竹解釋道“要看田家怎麼想,我們不能因為這些事,就逼著田珍嫁,對吧?”
田珍這姑娘也是可憐,第一次因為婚事的時候尋死,還正好是碰上她了,哪怕分家了,老田一家子依舊不放過田珍,想利用田珍的親事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