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肥妻有點辣!
“可憐喲。”
“吳娘子眼睛都看不見了,如何給他繡?還說什麼請,分明就是強逼。”
“噓,人家可是相府公子,可彆亂說話,小心掉腦袋。”
陸寒帶著安竹趕到的時候,吳娘子家門口,圍了一圈的人,安竹忙擠進了人群,剛剛在嘲諷著陸寒的人,此刻站在院子裡,說是恭敬的請吳娘子,可是旁邊帶著這麼多的護衛,又是端出相府公子的名頭,誠意相請,大有吳娘子不答應,就不走。
吳娘子也是強硬,跪在了齊懷宣的麵前,表示眼睛不行,寧死也繡不了,甚至為了表示自己的態度,連手心都劃破了,血滴在地上,汩汩的帶著腥味。
“人不要臉,至賤無敵。”安竹咬牙切齒的說著,在陸寒耳旁道“你能幫幫吳娘子嗎?”
“好。”陸寒眼眸一轉,就看中了一個機靈的後生,他將人找來,給了一點碎銀子,在他耳旁低語幾句,很快,外麵的人群就熱鬨了起來。
“聽說了嗎?齊公子請吳娘子繡百壽圖,是為了太後娘娘壽誕。”
“這樣逼著吳娘子,吳娘子就是能繡,這心也不誠啊。”
“哎呦,宮裡要是知道齊公子這麼逼吳娘子,這百壽圖拿了也不高興吧?”
“誰知道呢。”
“快彆說了,再說下去,我們腦袋都要沒了。”
這樣話,在看熱鬨的百姓們嘴裡流傳著,八卦,京裡的八卦,百姓們看的更加熱鬨,憋在肚子裡不敢說,隻敢在一旁竊竊私語,那精光閃閃的眼神,看熱鬨的眼神,趙翎的隨從發現了不對勁,聽到了這些話之後,立刻去稟了齊懷宣。
齊懷宣冷哼一聲,從院子裡走了出來,冷眼打量著百姓們,剛剛還說八卦十分起勁的百姓們,這會一個個嚇的如驚慌的鳥兒,朝著四麵八方散去,大家都低著頭,就怕被這位相府的公子給盯上。
暗處,安竹和陸寒就躲在角落裡看戲,她問“這麼說能管用嗎?”
“你看看就知道了。”陸寒成竹在胸的說著,“齊懷宣最在意臉麵,如今肯定不會強行帶走吳娘子了。”
“那就好。”
安竹鬆了一口氣,藏在陸寒的身後,果然,不一會,就見齊懷宣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陸寒把安竹拉走了,說“你放心,我已經讓人請宋玉給吳娘子治傷,肯定不會有事,到時候吳娘子住在醫館裡,自然是平安。”
“會不會給宋郎中帶來麻煩?”安竹擔心,不能因為她想壞齊懷宣的事,就連累人家無辜的宋玉。
哪怕知道這個齊懷宣不是狗男人齊懷宣,誰讓他頂著一樣的臉,一樣的讓人討厭呢?
“不會。”
陸寒肯定的說著,安竹這才放心了。
回到家裡,陸寒就去找村長孫德才了,孫德才一聽要建學堂,驚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看著陸寒再三確認道“陸寒,你沒開玩笑吧?建學堂,可得有教書先生,這每個月的銀錢就不少。”
“更彆說,像你說的那樣,建青磚瓦房的學堂了,這沒個幾十兩,根本建不了。”孫德才早就想給村裡建學堂了,要知道,隔壁東湖村,早就建了學堂了,村裡人想去東湖的學堂上學,還得求爺爺告奶奶的,去縣裡的學堂,根本教不起束脩。
“銀錢你放心,不過,要請德叔找一塊空地,最好大一些,能把學堂建的寬敞點。”陸寒篤定的話,更讓孫德才高興了,他又問“那教書先生呢?”
“縣裡秀才應該有,隻要德叔能把先生請來,價錢都好說。”
有了陸寒的這句話,孫德才更是高興,建學堂啊,這是多好的事,雖然大周重武輕文,可是如今還算太平,能讀書,還是一個很好的收入。
哪怕考不上秀才,不能當官,這抄書掙錢,教書掙錢,也是一樣的,特彆是人家一聽說是讀書人家,那都得高看幾眼呢!
他們東興村就因為一個秀才都沒出,被東湖村嘲笑了很久,所以,孫德才是卯足了勁,把小兒子孫勝送到學堂裡讀書的。
“小竹,你今兒個魂不守舍的,這音彈錯了好幾個的,剛剛繡花,把手都紮成窟窿眼了,你們今兒個沒出什麼事吧?”陸母狐疑的盯著安竹。
安竹飛快的搖頭表示沒出什麼事,正好陸寒進來幫她解釋了幾句,陸寒把建學堂的事情說了,陸母也沒拒絕,她剛要拿銀錢,就聽著陸寒道“娘,我這兒有錢。”
陸母打量著他們小兩口,也沒有吵架的跡像,說起學堂的時候,安竹興致還挺高的,她誇道“小竹,不錯不錯,銀錢乃身外之物,建學堂是一件好事。”
“娘,我雙手讚同。”安竹舉著雙手說著,想,又不用她的錢,她高興還來不及呢。
夜。
安竹做夢了,又夢到了許久沒夢的前世。
“安竹,你怎麼不生氣呢?”
“我們早就是夫妻了,你不願意和我在一起,我也是男人,我也有生理需要。”
“安竹,你總是這副毫不關心的樣子,你就是這麼當妻子的嗎?”
“在你的心裡,是不是隻有那個死人沒有我齊懷宣?”
齊懷宣看著她漠不關心的眼神,氣的快瘋了,他直接把她帶進房間,想要強行占有她,安竹手上的鐲子,忽然就成了一把刀,抵在她的脖子上,安竹冷眼看著他“齊懷宣,你敢碰我一下,我就死在你的麵前。”
“安竹!”齊懷宣雙目赤紅,在商場上,他是人人奉承的齊總,彆人都誇他娶了貌美如花的嬌妻,安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名牌大學畢業,才貌雙全,可誰知道,他算計得來的結婚證,卻隻有那麼一個證!
“你可以試一試。”安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手中的刀不斷的用力,血汩汩的流出來,她的神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她就這麼看著齊懷宣。
最終,齊懷宣的拳頭,重重的捶在她的枕頭旁,他翻身離開,將門重重的關上,那力道,恨不得將門給拆了。
安竹收回刀,重新變成了鐲子戴在手腕上。
夢中醒來,安竹看著這漆黑的屋子,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永遠記得,齊懷宣那時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給生吞活剝了,還有那一段就像是金絲雀一般被人養著……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