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女肥妻有點辣!
“笙笙?”
李振羽看到那抹身影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認為是笙笙,上上回見她的時候,笙笙穿的就是這一身衣裳。
“將軍,我能過去看一下嗎?”李振羽請求著。
將軍問“是周同知家的周笙笙嗎?”
“是,將軍認識?”李振羽有些好奇,前天半夜收到剿匪的消息,他連夜帶人趕往江州府,和剿匪的將軍彙合,好不容易將土匪給剿了,從山路回家,他在山路裡,怎麼還能碰上未婚妻呢?
可是這會,李振羽沒敢多想,單看到一個背影和衣裳,他覺得很像。
將軍沒有說話,身下的馬,卻是跟著李振羽上前,那跑進小岔道的身影,他倒覺得和印象中的周笙笙不太一樣。
安竹跨過小路,跑下山坡之後,或許是跑得太快,她的身子直接就拌了一下,從山坡上滾落了下去。
疼的她哎呦一聲。
“跑,你跑啊?”王喬直接用輕功追了上去,他是真沒想到,一直很聽話的安竹,會在半路上逃跑了。
所以,安竹要去草叢裡方便的時候,王喬想著她是姑娘家,會不方便,並沒有離得近。
等王喬反應過來的時候,安竹已經跑的挺遠了。
“大哥,我沒有跑,我剛剛碰上兔子了。”安竹喘了一口氣,看到大哥的時候,她悄悄的往後退了一下,剛剛從上頭的山坡上滾落下來,渾身都疼,她悄悄的往身後看了一眼,幾層樓高的峭壁,下麵流水淙淙,大大小小的石頭錯落在其中,這要是摔下去,怕是得腦袋開花吧。
安竹咽了咽口水,看著王喬,揚起笑容道“王大哥,剛剛我真是看到一隻肥碩的大兔子呢。”
“自己走還是我扛你走?”王喬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我自己走。”安竹不甘心呐,這王喬追的也太快了,她的體力不算差,怎麼在王喬的麵前,就這麼不堪一擊呢?
這次沒逃走,那她下次,還有逃走的機會嗎?
安竹走的極慢,突然,她看到李振羽出現的那一刻,她藏在衣袖裡的飛鏢就派上用場了,她手裡的飛鏢直接朝著王喬投擲了過去,同時,整個人朝著旁邊的路跑了過去。
“救命啊。”
安竹大聲喊著,“笙笙家的夫君,救命啊。”
李振羽本來還以為笙笙出事了,聽到安竹的聲音,還有安竹利索的擲出飛鏢,頓了一下,聽到‘笙笙家的夫君’幾個字時,他毫不遲疑,直接就朝著王喬攻擊了過去。
“笙笙家的夫君,他是壞人,他要抓我和笙笙。”安竹一邊跑一邊回頭,李振羽離她還有一段距離呢,這要是被王喬抓住,她可又得成人質了,到時候,想逃脫就不那麼容易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安竹腳下的步子跑得更快了,眼看著王喬追的更快,她心底琢磨著,要不要冒險跳下去?
跳下去之後,活下來的幾率有幾成?
突然,王喬摔倒了。
安竹瞪圓了眼睛,沒能及時回頭,腳依舊往前邁著,腳下一空,整個人都朝著那陡峭的山壁掉落了下去。
完了。
安竹在閃到竹園和不閃之中遲疑了一下,在半空之中,突然消失,以後她還能活著呢?
手,突然被抓住,下一刻,落入到一個熟悉的懷抱,耳邊是身子墜落的呼呼聲,她抬起頭,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龐時,驚了。
“抓穩了。”陸寒攬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抓住了生長在峭壁上的枝枝,兩個人的身子在半空中晃蕩著。
他低沉的聲音,就像是救命的稻草一般,她張開雙手,死死的抱住她的脖子,渾身僵在半空中,連動都不敢動,生敢一動就掉下去了,她默默低頭看了一下高度,直接就閉上了眼“陸寒,你怎麼回來了?”
“不對,你怎麼在這裡?”安竹腦子裡慌亂極了,這不是去三清鎮打仗了,怎麼這會出現在山裡呢?
她莫不是做夢吧?
“我要不在這裡,你今天小命就得搭在這裡!”陸寒的聲音裡透著擔憂,若不是今天他打算去府城帶點東西回家,若不是李振羽說知道小路更近,若不是剛剛聽到李振羽說那是周笙笙,他依舊覺得是他的小竹,沒有跟上來的話,這丫頭要是掉下去,都不知道摔成幾份了!
“那是意外,誰知道那人突然就摔了呢。”安竹弱弱的說著,悄悄的睜開眼,盯著他身上的衣服看,他衣服上的竹子,還是娘親手給她繡的呢“我們現在怎麼辦?”
“這麼高,掉下去會死吧?”安竹緊緊的抱著他,鼻翼間全部都是他的氣息,哪怕身處險境,也讓她覺得安心。
“我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能夠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錯。”
陸寒的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安竹驚呆了,猛然抬起頭,看著他張熟悉的臉,隨著她的動作,又晃動的厲害,她頓時就不敢動了,她咬著牙道“陸寒,我還不想死呢,娘和小夏在家裡等著我們回家呢。”
“我還沒活夠呢。”安竹嘀咕著,仰頭看著他“你肯定有辦法的,對吧?”
“嗯……”陸寒拉長了語調,道“有點難。”
“陸寒,都什麼時候了,你不會還開玩笑吧?”安竹的麵色有點不好看了,她狐疑的盯著陸寒,總覺得他在打趣她。
“剛剛喊笙笙的夫君時,喊的這麼流利,怎麼從來沒聽你喊過我?”陸寒不答非所問。
安竹“……”她在心裡直接翻了一個白眼,想說為什麼不喊他夫君,他心裡難道還沒數嗎?
身形晃晃蕩蕩的,安竹將反駁的話咽了下去,她看著他,棱角分明的五官,顯得很冷厲,幾個月不見,他似乎又瘦了些。
“唉,我沒力氣了。”陸寒一副抱不住的樣子,嚇的安竹手裡緊了緊,忙道“夫君救命啊!”
“噯。”陸寒聽到想聽的話,立刻抱緊了她道“娘子放心,夫君一定會救你的。”
“夫君,我不想死。”安竹這會也不想和他糾正什麼夫君不夫君的了,反正隻要她活著,彆說叫夫君了,叫爹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