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說這話的時候,把他征戰沙場這麼多年的氣勢都拿出來了。
安福全一家子,隻覺得他的眼神冰冷,好似墜入了冰窟窿似的,大家點頭如搗蒜,有一種下一刻就要死的感覺。
此時,安福全等人才發現,眼前這個將軍女婿,妹夫,可真不是一個花架子,而是在靠著自己的本事,在隨時可能沒命的戰場上不僅存活下來,還屢立奇功的陸將軍!
陸寒離開之後,安福全一家子,除了什麼都不知道小石頭還躺搖床上呀呀學語,大家一言不發的。
安福全清了清嗓子道“陸寒沒有回來過,小竹就是你們的親妹妹,我們的親女兒,誰要敢忘了,我打斷他的腿。”
安福全很清楚,這事鬨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小風。”柳月看向安風。
安風立刻道“小竹就是我親妹子,誰敢說她不是我親妹子,我就跟他拚命!”安風不再是從前那個混賬玩意了,有了媳婦,有了兒子的他,很清楚什麼該說,什麼打死不能說。
“爹娘,你們放心,我什麼都不知道。”田珍昨天真是後悔,為什麼要去偷聽。
“嗯,你們知道就好。”安福全和柳月夫妻兩個對視一眼,總覺得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
……
陸寒馬不停蹄朝著崇平府趕去。
安竹正在做口脂,口脂賣的特彆的好,她之前做的那些口脂,完全不夠賣。
幸好,就隻有崇平府和江州府有,這要是整個大周的府城都有,她就是累癱了都做不出來。
“竹姐,金縷坊的人,上門來道歉了。”禹笑從外頭走來,把芝妹送官之後,禹笑可是全程打理著這一件事情,蓄意殺人的罪名,雖然很難成立,但是讓芝妹脫一層皮還是可以的。
金縷坊的名聲,更是一落千丈,再加上洪知府有意偏坦,那日的事情,更是變的嚴重了起來。
金縷坊的東家金玉娘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待耗費許久人脈與錢財,知道玲瓏繡坊請的那位小姑娘,居然是將軍夫人的嫡親妹妹時,金玉娘立刻就備上厚禮去陸家賠罪去了。
“哦?來得倒挺快的。”安竹捶了捶她的腰,大概是坐得久了,忽然站起來,她這腰就有點吃不消了。
“竹姐,你沒事吧?”禹笑忙上前,將安竹扶了起來。
安竹站了一會,才道“沒事,我就是坐久了,腰有點酸,緩緩就好了。”
“竹姐,這些事情,不用你親自動手的。”禹笑輕輕幫她揉著腰道“竹姐,我來幫重新梳洗打扮一下。”
“行。”安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方便做事的衣裳,最是尋常的衣裳,連發飾都隻用了最簡單的簪子。
半個時辰後,安竹換了一身淺藍色的衣裳,緩緩而來。
“民女金玉娘,見過將軍夫人。”金玉娘隻看到一位美貌的女子出現,立刻就起身行禮。
“金老板不必多禮,剛剛有些事情耽擱了,倒是讓金老板久等了。”安竹說完,就請她坐下,客客氣氣的,讓人挑不出半點錯處。
金玉娘哪裡敢發脾氣,眼前這位可是將軍夫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將軍夫人會在崇平府這樣的地方,但是,人家身份尊貴,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