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風穿著蓑衣,進了山洞,走到哪裡,身上的雨水就落在哪裡。
“你終於來了,快帶竹姐走,這裡不安全。”禹笑看到禹風,掙紮著坐起來,她難受地捂著胸口。
“笑笑。”安竹忙扶著她坐起來,道“你小心傷口,禹風,笑笑的傷口很深,不適合淋雨,空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追過來。”
“嫂子,你先走。”禹風看到自家妹妹的情況,不由分說地將身上的蓑衣脫了,壓在了安竹的身上“嫂子,騎上馬,一直朝南走,我已經派人接應了。”
“竹姐,快走。”禹笑對禹風的做法,也十分讚同。
安竹不同意“我走了,你們留下來還能活命嗎?”
“我跟空青走。”安竹抿著唇道“南陽王想要抓我,不就是因為我的身世嗎?他不敢要我的命,而且,我也真的想要知道,我的身世,到底是什麼。”
“嫂子,南陽王府,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簡單。”禹風頓了一下,南陽王府偷偷運鐵礦,偷養私兵,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難道就讓南陽王的人,時刻追殺我嗎?”安竹看向禹風道,她不想坐以待斃。
“嫂子你放心,隻要逃過這一次,南陽王很快就到頭了。”禹風安慰的說著,他道“嫂子,聽我的,我已經收到飛鴿傳書,將軍說動皇上,詔各地藩王進京,南陽王也要進京了,你就算去了南陽王府,也是被關著,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空青,我們也打不過。”安竹被說動了,她願意去南陽王府,也是想著南陽王不會要她的命,可,若南陽王不日進京,她……
“放心,我能說服他。”此時的禹風,帶著一種王者的自信。
很快,空青追來了。
“喲,知道逃不了,乾脆不逃了?”空青穿著一身蓑衣,大大的鬥笠遮住了他大半的麵容,露出那堅毅的下巴。
“為何要逃?”禹風嗤笑道“空青,這下三濫的手段,你可是一直用?”
“空青啊空青,我一直以為你四海為家了呢,沒想到,做了南陽王府的走狗。”
禹風的話音方落,空青的唇勾起一抹嘲諷“你還不是一樣,跟在了陸將軍的身邊,做他的狗?”
“大人,待我如兄弟,你自問,南陽王待你如何?”禹風反問。
“少囉嗦,你們兄妹,不是我的對手。”空青的目光看向安竹“陸夫人,走吧。”
“空青,我真替你悲哀。”禹風上前一步,看著他道“還以為你為了房月能長情到何種地步,沒想到,也不過如此。”
“禹風,彆以為我不敢殺你。”空青手裡的落在了禹風的脖頸上,冰冷的劍鋒,水珠從劍上滴落了下來。
禹風連躲都不曾。
安竹默默的看了一眼禹風,平日裡不聲不響的禹風,真是大佬。
“我說錯了嗎?房月是怎麼死的?我看你是忘了吧?”禹風盯著空青道“當年,若不是南陽王的人為了得到三寧的鐵礦,房月死嗎?”
空青目光死死的盯著他。
“我說的是真是假,你可以去查證,南陽王好色,房月不堪淩辱,自儘而亡。”禹風的每一個字,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向空青。
“你胡說。”空青握劍的青筋爆起,劍擦在他的脖頸上,鋒利的劍刃一動,便是鮮血汩汩。
禹風冷笑“是不是胡說,你可以自己去查證,你是信我呢,還是信南陽王?”
“如果我記得沒錯,當年房月身邊還有一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