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沉歡!
顯然夏樂檸的眼底閃過一絲猶豫,而傅行思趁著這個空擋,健步如飛的環住她的腰。
自此,心才歸位。
蒼白的臉,毫無血色,但她笑起來依舊有攝人魂魄的能力,有些人的美是從裡到外散發出來的,無關她處於何種狀態下。
“緊張什麼?我不會再想不開了。”她咬著牙,妖豔的笑容透著蠱惑,一字一句的說,“你說得沒錯,你和方錦涵這對賤人都還好好地活著,我要是死了,多可惜?”
她抓住他的手臂,臉上的肌肉因為憤怒而微顫,黑色的眼眸中迸發而出的冷厲毫不掩飾,“人生路慢慢,沒有我在,你們順遂的日子過的得多無聊啊。”
無論如何,她總歸是放棄了傷害自己的打算。傅行思鬆了一口氣,目光悠然,“我等著你。”
整個下午,傅行思都沒離開半步。
最後,他接了一個電話,才不得已離開。
“我出去一趟,你睡一會兒吧。”
躺在病床上的夏樂檸眼神裡都是蔑視,“傅行思,你是狗嗎?方錦涵一個電話,你就屁顛屁顛的趕過去?這麼急著去跪舔?”
眉眼閃過不滿的情緒,溫柔蕩然無存,“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插手,你現在隻是我名義上的傅太太而已。還有,我不妨提醒你,你根本不配提到她的名字。”
他說她隻是名義上的傅太太,沒錯,他們還沒離婚,傅行思就是為了給外人營造出一個假象,以至於不會把他的無情無義罵的太難聽。
至於不配提方錦涵的名字,她笑得諷刺,“一個賤人的名字,我還真不屑去提。另外,你現在就滾,有多遠滾多遠,看見你我就覺得惡心。”
傅行思深呼一口氣,再次叮囑護工寸步不離的看著她,若是再出問題,一定不會放過她。
臨走前,他的步子頓了一下,背對著夏樂檸說,“好好養病,相信夏侯也不願意看見自己引以為傲的女兒病秧子一樣的去送他。”
再之後,夏樂檸砸了能砸的一切,直到最後她縮在被子裡,陷入詭異的安靜中……
一晃一周過去,她在醫院裡住了七天。
正好是夏侯葬禮這天,傅行思才派人來接她。
不管外人怎麼說,怎麼看,甚至樂城人人都知道傅行思娶夏樂檸就是為了吞並夏氏集團,滿足自己的野心,可麵子上的功課他做的極好,讓人無法詬病。
葬禮是他親自操辦的,墓地也是他親自挑選的,並且他流露出的悲傷都是肉眼可見的。
這天,風和日麗,空氣中還夾雜著泥土的芳香,顯然是昨夜剛下過雨。
上流圈子裡來了很多人,多數都是看在傅行思的麵子上來了,悲傷思痛沒見到多少,一個個應承討好傅行思的卻顯而易見。
這就是現實。
葬禮,夏樂檸作為夏侯的女兒出席,也是作為傅行思的妻子出席。可快接近尾聲的時候,她看見了那個令自己極度厭惡的女人,臉色頓時又難看了幾分。
“真是稀客,沒想到方小姐也會來?不過方小姐是以什麼身份來的?我爸的地下情人,還是我和傅行思之間的第三者?”
夏樂檸的話雖然說得尖酸刻薄,可對方錦涵不就應該是這種態度嗎?因為若不是她和傅行思裡應外合,夏家也不會倒得這麼快。
葬禮結束,傅行思招呼其他人,她倒是樂的自在。
方錦涵聽她說完話,修長的手指摘下墨鏡,唇角似有似無的笑意像個高姿態的勝利者,眼神也輕輕拂過她的小腹,“有身孕的人,不能總發脾氣,對胎兒不好。”
連她懷孕了都知道,看來傅行思還真是什麼都和她說。不過也不用好奇,畢竟他們蛇鼠一窩,狼狽為奸這麼多年了。
夏樂檸身材好,而且是那種很有古代韻味的女子,她今日一身黑色旗袍,顯的既端莊又優雅。
“是呀,母憑子貴。看來傅行思暫時是不能娶方小姐了呢,畢竟孕婦懷孕期間,哺乳期間都是不可以離婚的。這麼算下來,至少要兩三年時間呢。”
饒是方錦涵能忍,表情也開始龜裂,“夏小姐,這話你騙騙自己就夠了,沒必要和我說這麼多。而且,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不妨和你說句實話。阿行之所以要留下你的孩子,就是為了留給我,彌補我不能做母親的遺憾,這樣說,你明白了?”
看著夏樂檸震驚的表情,方錦涵心中舒坦了幾分,“夏小姐放心,畢竟這是阿行的骨肉。”說著,她還把手也放到夏樂檸的小腹上,“我一定會,好好地,好好地幫你‘照顧’他。”
背對著所有人,隻有夏樂檸看見了她眼底的狠厲。
她一直以為,傅行思如此在意這個孩子真的是出於一個父親的責任,嗬,原來他們兩個竟然打了這樣的注意。
夏樂檸更是無法想象自己的孩子若是真的落在方錦涵的手裡,會受到怎樣的虐待。
出於母性的本能,夏樂檸惶恐的迅速推開方錦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