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安在他懷裡也不老實,亮晶晶的大眼睛忽閃著,“乾爹,你來了我就放心了,你不知道,你不在我們身邊,媽咪總被欺負,我們母子倆可慘了。”
說著說著,眼淚就飆出來。
夏樂檸扶額,被兒子弄得欲哭無淚,陸致擎直接哄堂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
隨後身穿製服的民警推門而入,第一時間拿出證件證明自己的身份,“朱迪小姐,有人控告你蓄意傷害,請跟我們走一趟。”
嚴肅的場麵將喧鬨愉悅碾壓的絲毫不剩,語落,就有人走到夏樂檸的病床前,試圖將她逮捕。
恍然,陸君霆高大的身影站起,擋在了夏樂檸的麵前,“z國的法律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可以隨意抓人嗎?”
他的氣場很強,再看穿著也知道不是普通人。
斟酌一番後,為首的人說道,“當事人親口敘述,而且我們帶朱迪小姐回去也是協助調查,在沒有完整的證據鏈之前,是不會輕易下定論的。”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傅行思的手筆。
即便明知道告她的勝算幾乎為零,還是要給她添點堵。
他那個人還真是睚眥必報。
夏樂檸靜靜神色,主動起身,站在陸君霆身側,“無妨,配合調查是公民的義務,我可以和你們走一趟。”
“朱迪……”陸君霆叫住她。
他還打算說什麼,就被她打斷,“放心,我有分寸。”
沉著冷靜,她總是能給他想不到的驚喜。
良久,陸君霆收斂了眉間的怒色,沒再在阻止,“我會安排律師過去,在此之前,你有權保持沉默。”
“好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她安慰的對他笑了笑,跟隨幾人離開病房。
安撫了陸君霆,夏永安還不同意,衝上去抱住夏樂檸,“不許你們帶走媽咪,不可以。”
陸致擎伸手把他抱起來,“安安,彆鬨,你媽咪不會有事的。”
夏樂檸被帶走,夏永安哭鬨了好一會兒。最終被陸致擎找了個由頭帶出去,才算是消停。
黑色的勞斯勞斯上,陸君霆的臉色陰沉的如烏雲密布的天。
半晌,溫情才開口詢問,“陸先生,需不需要我找人疏通關係?”
輕靠在真皮座椅上,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最終開口,“不必,傅行思為人謹慎,我暫時不想讓他知道更多的底細,這樣一來,會影響後麵的計劃。你安排一個經驗豐富的律師去,這種小案子,朱迪不會有事。”
“好,我明白了。不過,陸先生打算一直瞞著朱迪小姐嗎?”
冷眸一閃,如利劍一樣刺穿溫情的血肉,“溫情,你是在教我做事情嗎?”
“不敢。”
和她想象的一樣,因證據不足,她屬於正當防衛,所以當天晚上夏樂檸就被釋放出來。
月黑風高,繁星點綴。
她和律師一同走出來,與此同時,傅行思晚她幾秒。
夏樂檸譏諷了一句,“傅總,為了報複我,讓你深更半夜還要跑來這種地方來,還沒辦法陪伴方小姐,你覺得值的嗎?”
他大大方方走過去,渾身上下一絲不苟,乾淨整潔。俊美的臉上噙著笑,“能讓你來這種醃臢的地方走一遭,我就覺得值的。”
笑意逐漸放大,他的臉順著她耳側貼過去,姿勢曖昧,“況且,能和你在這種地方相會,也是一種新奇的體驗。”
陡然,夏樂檸的手臂被人拉開,陸君霆的眼神裡流露出警告,“傅總,彆讓我覺得你隻有欺負女人這點能耐。”
傅行思姿勢不變,皎潔的月光在他鏡片上反射出另一道鋒芒,“陸先生彆急,來日方長,我會讓你領教的。”
說完,他大步走遠,安然緊隨其後。
陸君霆看了看她,“沒事了,都過去了。”
是嗎?
真的過去了嗎?
不,隻要傅行思一天沒有受到懲罰,就一天都過不去。
陸君霆和她回了公寓,將就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長眉也不自覺的皺起來,提議道,“這套公寓太小了,溫情,你去物色一套大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