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停頓一秒,傅行思轉身飛奔出去。
二樓而已,姿勢正確,是摔不到她的。傅行思站在賓館的台階上,眼看著那輛越野車消失在眼簾。
開過一次這種動力性能高的車,手法上都變得嫻熟不少。
一路急速行駛,她想知道關於陳平“食物中毒”的內幕,最後有什麼結論,又打算如何處理。
還是聯係了那位獄警,夏樂檸表現的著急,“陳平是怎麼死的?你們給出的結論是什麼?”
“朱迪小姐,我知道你的心情。不過陳平就是‘食物中毒’,我們很遺憾,對不起,看來是沒辦法幫助你了。”
“不,怎麼可能是食物中毒?我見過他的症狀,那根本就不是食物中毒的樣子,而且就算是,為什麼其他犯人沒事,就單單他食物中毒?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朱迪小姐,你若是不信我也沒辦法,但這就是事實的真相。”他表示遺憾,又說,“我還有事要忙,朱迪小姐請回吧。”
話都說道了這個地步,夏樂檸也不好再說什麼,因為無論怎麼樣,這隻能是唯一的真相。
夏樂檸垂頭喪氣,如霜打的茄子。
獨自一人靠在黑色越野車的引擎蓋上,目光猶如這一片荒蕪的沙漠一般迷茫。
她好似看不見前麵的方向了,心也看不見了。
遙望的視線裡,一輛軍綠色的車出現,在沙漠上卷起一陣塵煙。最終停下,傅行思從車裡下來,和顏悅色的和車裡的人說了些什麼,那輛車便原路返回。
夏樂檸清楚的看見,那是一輛迷彩圖紋的車。至於那是什麼人才能開的,夏樂檸心裡明明白白。
讓她更沒想到的是,傅行思在這方麵居然也有門路,他究竟有多強的勢力。
傅行思邁著穩健的步伐一步步迎上前,看著她的樣子,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你以為自己可以逆天而為嗎?”
若是之前還天真的以為她可以尋求到一個真相,那麼經過方才的事情,夏樂檸也明白了,所謂的真相,永遠都是那些人希望你看見的。沒有誰會做危及自己利益的事情。
“傅行思,你告訴我不能逆天而為,可我也要告訴你,你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她已經平靜了,所有的憤世嫉俗在那短短的一分鐘裡釋放所有激情,緩緩側眸凝視男人俊朗的臉頰,“善惡有時終有報,人在做,天在看。”
“就如夏侯一樣嗎?”他冷哼了一聲,笑意從牙縫裡蹦出。
“你不配提我爸爸的名字。”
“他是不配我提起,一個衣冠禽獸,奸詐之人,怎麼配我在提起他?”
夏侯是最疼愛她的爸爸,即便他做了對不起傅行思的事情,他人都死了,她也不允許有人這樣羞辱他。
她像是憤怒的小獸,伸出利爪,“我不許你侮辱他。”
“哐當”傅行思一把將她按在引擎蓋上,兩隻手結結實實按住她的肩膀,漆黑的瞳孔裡蒙上一層濃重的恨意。
“夏樂檸,你根本不知道你親愛的父親究竟對我的家人做了什麼。夏侯為了獲取我爸的信任去討好他,甚至不惜上演苦肉計,而我爸真的把他當做了過命的兄弟,可就當他被深信不疑的時候,夏侯聯合外人一起掏空了我爸親親苦苦創立的企業。
最終公司因為債台高築破產,我爸也被討債人逼著跳樓。不但如此,夏侯居然狼心狗肺到要斬草除根。那一夜,他潛入了我們家彆墅,放了一把火,我母親為了護我周全,半張臉都燒成了重傷。沒辦法,我們隻能逃到彆的地方,你永遠不知道她為了躲避夏侯的追殺是怎麼在艱難的環境下養活的我,夏樂檸,你永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