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夏樂檸接到了一通電話,沒做多想,接聽起來,“喂。”
“朱迪小姐,有件事情我想你知道後會很開心。就在剛剛,上麵說陳平死的很蹊蹺,被移交到司法部門了。”
夏樂檸下意識看向傅行思,見他麵不改色,說了謝謝,下次一定請他吃飯之類的話後,結束了通話。
她的視線始終沒變,這次傅行思倒是笑了,“你這樣看著我,會讓我誤以為你對我餘情未了。”
“彆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
“隨你。”
他對什麼都很淡,她的恨也好,她的感激也罷。
車廂內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隻不過這一次,夏樂檸還莫名的感覺到了尷尬。
隨後,夏樂檸將目光轉向窗外。
這一段土坡開起來吃力,坐在裡麵的人也不見得多舒服,現下正要路過一個u形的大弧度斜坡,不但如此,崎嶇不平的路麵坑坑窪窪,每過一次,她都覺得屁股不是自己的了。
窗外的風景是廣袤無垠的壯闊,如果忽略惡劣的天氣,這裡其實很適合開闊視野,陶冶情操。
夏樂檸專心致誌的欣賞窗外的美景,就在這時車身猛地劇烈顛簸了一下,夏樂檸還是被驚到的。
“傅總的車技也不過如此。”
“總比某些菜鳥強。”
隨之而來的就是傅行思減速,車子以緩慢的速度行駛,然後順著下坡的方向又逐漸加快速度。
赫然,在她沒有任何準備的前提下,擋風玻璃中出現了一輛滿載貨物的巨型貨車,正在迎麵從另一端的u形坡加速前進。
速度比他們的車還要快,顯然這也出乎了傅行思的預料,當下他試圖減速,根本沒有反應。
不但如此,掉轉方向,方向盤也是失靈的。
緊張的氛圍爬滿了他的臉,鏡片下鋒利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正前方。
夏樂檸也知道大事不妙,來不及去質問太過,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拉車門,可無論怎麼用力,始終無濟於事,車門就像是鑲死了一樣。
隻見傅行思也嘗試了一下,同樣沒有撼動車門,他用最快的速縱身越到後排車座,依舊紋絲不動。
夏樂檸緊張起來,手腳都不聽使喚,“怎麼辦?”
“怎麼辦?等著和你做一對鬼鴛鴦。”
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但他沉著冷凝的臉上沒有半分笑意,更沒有開玩笑的輕鬆。
她想,他或許是為了讓她放鬆下來。
車子越來越快,若是撞上,他們會成為肉泥。
沒時間耽擱,更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想對策。他隻能采取最簡單粗暴的方式。
高大身軀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站著,傅行思想要一個可以施力的點,修長的手指攥成一個拳頭,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一拳一拳砸在車窗上。
要知道,車窗都是特質的玻璃,不會輕易因為一點外力就被擊碎,可傅行思就是憑借著一己之力,血肉之軀硬生生將玻璃砸成了一片蜘蛛網。
許是拳頭不堪重負,最後一下他曲臂用手肘將蜘蛛網的玻璃砸了一個粉碎。
過程中,他掉落了眼鏡,汗水浸濕了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