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答,“查了,傅盛昨天就回了樂城,還去參加了一場慈善拍賣會。看上去像是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不過,他一向謹慎,就算是他做的,把柄也不好抓。”
“嗯,知道了。”
掛斷了電話並且關機,同時,一旁的夏樂檸開口詢問,“昨天的事情是傅盛所為?”
“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後,他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像是完全猜出她心中所想,又說,“如果對方的目標是你,我救了你,你覺得欠了我一個人情。如果對方的目標是我,你會認為是我連累了你,救你是情理之中,心裡就會好過一點,是不是?”
他很聰明,更喜歡揣摩人心。就如夏樂檸肚子裡的蛔蟲,把她分析了一個透徹。
被一語戳中,夏樂檸有些窘迫,清淡的眸子撇開。
倏地,她的手背上落下粗糲的溫柔,她被驚住,猛然回眸與之對視的就是那雙如夜空般璀璨的眼睛,“無論針對的是誰,你都不用覺得欠我人情。因為是我要你活著。”
隻有你活著,我才覺得自己活著是有意義的。所以夏樂檸,活下去,哪怕糾纏一輩子,傷害一輩子,痛苦一輩子。
她看不懂他,亦如曾經。
收回視線,傅行思閉目養神,他一言不發安靜的好似根本就不存在。
等到飛機平安落地,兩人一前一後離開機場。
燦爛的陽光下,身穿黑色風衣的男人屹立在藍天白雲下,他就如偉岸的神,深沉靜默。
他的手裡牽著一個小男孩,瞬間,他的眼睛都亮了,“阿姨,這裡。”
小家夥揮舞著雙手,興奮的飛奔而來,一頭栽到夏樂檸的懷裡,眼巴巴的求抱抱,“阿姨,我好想你呀,你怎麼才回來呢?”
因為有傅行思在身邊的原因,所以他隻能委屈的喊阿姨,所以,對傅行思的不滿就特彆大。
“想我了?哪裡想我了啊?”
抱起兒子,夏樂檸的心都化了,臉上洋溢出來的笑容是發自肺腑的笑意。
夏永安指著自己的心臟,“這裡好想好想哦,想的都疼了呢。”
一步之遙的傅行思聽見,橫插一句,“這麼點的小屁孩就知道花言巧語,嗬,深得你爹遺傳。”
原本夏永安就討厭他,眼下更是橫看不順眼豎看不順眼,他從夏樂檸身上滑下來,趾高氣昂麵對他說,“人渣,我和你說話了嗎?而且我要告訴你,我不像我爹地,我的花言巧語都遺傳我媽咪了,也就是你的未婚妻。你都不知道,她當年是怎麼哄騙我爹地,不然你以為爹地能看上她?
哼,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可以,不過以後你和她生的孩子萬一也遺傳了她這點,那可就糟糕了呢。你總不能把親兒子給扔了吧。”
夏樂檸聽著夏永安的話,心中膽戰心驚,他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她一把將他扯過來,“好了,傅總的家室不是我們需要關心的,他的孩子像誰,也與我們無關。”
夏永安不怕他,被夏樂檸拖走還不忘諷刺兩句,“阿姨說的對,像他這種人渣估計也生不出孩子來。哪個倒黴孩子願意投胎成他兒子啊?我要是他兒子,都離家出走,一輩子也不認他。”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夏樂檸心裡咯噔一下,“不許胡說。”
她臉色不自然,拉著夏永安就要走。
就見傅行思陰沉著一張臉,周圍似乎都聚攏出一層寒氣,冷不丁來了一句,“我有過一個孩子,可惜他沒有你幸運,能夠有機會看一看這個世界。”
與此同時,傅行思的視線緩慢的落定在夏樂檸身上,目不轉睛,仿佛能把她看穿,“我不知道,他的媽媽是否也有一樣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