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樂檸掛了電話,她不能多待,否則會引起傅行思的懷疑。當然,經過她的一番威脅後,量文若汐也不敢亂來。
她站起來,按動衝水的按鈕,表現得更真實一些。
夏樂檸從容的走出去,就見傅行思衣冠楚楚的坐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他翹著腿,犀利的眼神透過鏡片折射出另一道光影。
而他麵前的茶幾上,擺放著屬於夏樂檸的證件。
“換身衣服去。”傅行思命令著。
“我這樣挺好的。”她準備徑直回臥室,反正隻要能遠離他,對她來說就是好的。
不過對於他拿自己的證件,心裡泛起了嘀咕。
傅行思驟然起身,順手抓過她即將擦肩的手臂,“不換也無妨,走吧。”
夏樂檸不知所措,“走?去哪?”
很多時候,他惜字如金。就拿現在來說,他一個字也不願意多說,而她隻需要聽從他的安排去做就好了。
拉著她就走,夏樂檸的手腕被拽的生疼。
傅行思一言不發將她推到車上,他表情冷凝,臉部肌肉沒有任何情緒調動,他輕聲開口,“去民政局。”
頓時,夏樂檸就明白了茶幾上的證件是什麼用途了。
她掙紮的想要下車,咒罵道,“你瘋了。”
傅行思也沒有阻止她,任她使出渾身解數也休想打開車門,至於她奮力去砸車窗,他隻是冷眼說了一句,“特殊材質,子彈都未必能穿透,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你了。”
搖晃著扶手,都快掰斷了也不見鬆動。因為急促顯得淩亂的發絲,沒有章法的沾黏在滲出細汗的臉上。
她瞪著的眼睛,“傅行思,想瘋你自己瘋去,不要拉著我和你一起。”
他慢條斯理的將她的發絲歸到原處,單手捧起她的臉,神情專注又認真,“又不是沒結過,你我應該輕車熟路才對。”
冰涼的指尖從她的肌膚滲透出一種寒意,就好似被冰封了千年的冰人,透著一種孤寂與蒼涼。
“六年前我娶了夏樂檸,那麼六年後我依舊可以再娶一次f國籍的朱迪。”
他的眼神告訴她,他絕對不是開玩笑,他認真了。
可她卻害怕了。
夏樂檸顫抖著羸弱的肩膀,“你真可怕。”
“或許吧。”
他收回手,冷清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而此時,夏樂檸則偷偷拿出手機,在隱秘的角落裡編輯了一條短信。
不是高峰期,路途很通暢。
二十分的時間抵達民政局門前,傅行思抱她下來,兩人看著民政局幾個大字,內心的波瀾不儘相同。
停頓一秒,傅行思摟住她的細腰,“進去吧。”
沉重的步子如灌鉛了一樣,她幾乎是被拖著前行,烈日照的她險些要中暑似的。
頓然,急促的高跟鞋傳來,接著是一聲呼喊,“阿行,你又要拋棄我嗎?為了這個女人,你要拋棄我第二次?”
聞聲,夏樂檸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