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更像是你不願意回來的借口。”傅行思的望著窗外,他沒有換衣服,還是白日裡的那身西裝,隻不過此刻的他慵懶散漫,又充滿了致命的危險和誘惑。
他歪著頭,隨手鬆了鬆領帶,“回來,我讓陳震去接你。”
“傅行思,就一晚,就一晚都不可以嗎?”她的聲音充滿了請求,“我保證明天就回去,一定回去。”
夏樂檸知道他心狠,但有一點是他的心病,也是唯一有可能讓他鬆口的辦法。
她握著手機又說,“當年我沒了孩子,要不是吉米的到來給了我一束光,我不可能活下來。傅行思,在我心裡,我一直把他當做我的親生骨肉。你現在叫我走,對不起,我做不到。”
不論傅行思對她有多狠,或者當年的好有多虛偽。至少如今他一直說要讓她生個孩子,證明他對當年的那個孩子也是有遺憾的。
傅行思接連吸了幾口煙,濃烈的煙卷嗆得人都睜不開眼,過了良久,他才開口,“隻許這一次,下不為例。”
砰砰砰心跳加速,夏樂檸迫切的掛了電話,她看著身旁熟睡的兒子,心又平靜了下來。
淺陌的微笑親吻了他的額頭,“我陪你長大,你陪我變老,我們誰也不掉隊。”
回應她的是無儘的安靜。
夏永安一夜好夢,他總是要比同齡孩子成熟穩重的,至於昨天發生的事情他也慢慢釋懷了。
夏樂檸煮了早餐,雖然她手藝一直不太好,不過重在心意。
一桌人吃飯,說話幾乎很少,陸君霆也是喝完了麵前的粥才說,“我讓溫情物色的房子收拾的差不多了,再過兩天就可以搬進去。朱迪,你也可以回來和我們一起住了。”
手中的湯匙懸在半空,“到時候再說吧。”
陸君霆沒有逼她,隻是笑了一笑,“好,到時候再說。”
這段時間對兒子的照顧有所虧欠,夏樂檸將心思全都撲在兒子身上,早餐過後,她給兒子挑選今天要穿的衣服,親自幫他打理。
“媽咪,你是不是和乾爹吵架了?”夏永安問。
夏樂檸正在給他係扣子,係完最後一顆後抬眸看向她,“我們沒有吵架,你想多了。”
“媽咪,我不是三歲小孩了,我已經五歲了。”
額,就憑這句話,就證明他還是個孩子,夏樂檸揉著兒子的頭發,溫柔的笑,“對,我們安安已經是男子漢了,不過媽咪和乾爹真的沒有吵架。隻是最近太忙,無暇顧及你們的情緒。”
“哎,反正你們大人的心思都很難猜,就不能簡單一點嗎?”最後一步戴上帽子,夏永安又想起一件事,有些嚴肅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媽咪,其實傅行思也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壞。他昨天抱住我的時候,我聽見他悶哼一聲,當時的表情很痛苦,他應該是被濃硫酸濺到了。”
夏樂檸心裡咯噔一下,那種滋味說不出來的複雜。緩了好一會兒,她才一笑而過,“他是大人,沒事的。”
一晃,一屋子都各忙各的去了,雖然今天是周日,可他們似乎都很忙的樣子。
隻有夏樂檸清閒下來,不過,她今天也有自己的安排。
昨天她就已經買好了飛淮城的機票,夏樂檸焦急的想要尋找到當年夏氏負責財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