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備出拳,鋒利的刀光一閃而過,男人痛苦哀嚎,下意識去捂住被刺瞎的眼睛。
可傅行思並不打算就此結束,刀起刀落,在空中將男人的兩節手指削斷。
“啊……”
男人疼得在地上打滾,終究是挨不住,疼暈了過去。
傅行思隨手將水果刀扔掉,溫潤的表情不複存在,她逆光站立。在夏樂檸的角度去看,他就如走下凡間的天神,特意來拯救自己的。
他是魔,也是佛。
淩洛堯不疾不徐,又點了一支煙,“傅哥,因為他碰了不該碰的,你就斷了人家手指,看了不該看的,就劃瞎人家的眼睛。為了這麼一個想要弄死你的女人,你真是瘋了。”
“我不喜歡彆人擅作主張,我的事情,我會自己處理。”他冷著眼,漠視地轉身,並且警告道,“洛堯,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傅行思回到夏樂檸身邊,彎腰抱起她。而淩洛堯的情緒也終於爆發了,“傅哥,你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因為一個女人就亂了分寸?而且還是一個你仇人的女兒。這些年你走得如履薄冰,有多不容易我是親眼看見的。我不管你有多在意她,她想要你的命,想要傷害你,僅憑這一點她就該死。”
穩健的步子一頓,傅行思冷聲回應,“那也輪不到你。”
不再給淩洛堯說話的機會,傅行思走得飛快,一路急促離開會所把她扔到車裡。
安然見狀沒說什麼,一路驅車前往落腳的酒店。
打開房門,夏樂檸就去了浴室。
清理好自己後,濕噠噠的頭發還沒有完全吹乾。而視線裡傅行思坐在長發上吸煙,手邊的煙灰缸裡已經有了兩根煙蒂。
他吞雲吐霧,看得出來很心煩,也不知道在接誰的電話,說了句‘知道了’後,掛斷扔掉。
幽深的眸子看向她,濃墨暈染。
一時間夏樂檸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畢竟,她來淮城是為了害他,而他相反是為了救她。
不過,夏樂檸還是走了過去,在他身側坐下,“給我支煙,可以嗎?”
“你會抽煙嗎?”
“抽過一段時間,後來戒了。”
傅行思沒打算把煙拿給她,冷著一雙眼睛說,“既然戒了那就不要在碰了,不像我,戒不掉。”
不知為何,夏樂檸竟然聽出一段惆悵更像是一番壓抑的深情。當她看向他時,傅行思已經撚滅了煙蒂。
所有流露出的情緒,不複存在,就連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她心裡說不出的憋悶,深呼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去,“你知道我來淮城的目的?”
“知道。”他輕輕靠在沙發上,似乎是解釋,“淩洛堯是為了我,你不必記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