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窒息的難受也是真實的,她低著頭,鬼使神差地說,“都是因為我,對不起。”
“你不必道歉,與你無關。”傅行思是真的有些忙,說完,就接了一通電話,走進辦公室。
安然留在原地,他歎了一口氣。
看著夏樂檸猶豫再三說了一句,“朱迪,你知道我問傅總,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還會因為你再得罪朱公子嗎?他的回答是,他要教訓他,無關他的身份,隻因為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言外之意,他不後悔救了她,也不後悔為了她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安然凝視她的神情,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就是太太,心裡也是恨著傅總的。可這些年傅總過得也不容易,我經常能夠看見他望著你的照片出神,一坐就是幾個小時。
太太,您不妨也換位思考一下,倘若您和傅總的位置調換,是不是也會做出和他一樣的事情,所以這件事的本質錯的人不是傅總。言儘於此,我也不多說什麼了,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夏樂檸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去的,渾渾噩噩,靈魂出竅了一樣。
整整一下午,她都心不在焉。
下班回到玫瑰灣,她把車停在了地下車庫,並不想回去。一個人獨自去了旁邊的音樂噴泉散心,她坐在長椅上,目光看著高昂的噴泉,扭動著腰肢展現出一場精美絕倫的表演。
不知道過了多久,視線範圍內出現了一個紅衣服的女人,她旁邊還跟著一個禿瓢的男人。
也不知道和男人說了什麼,禿瓢男人依依不舍地走了,紅衣女人則扭著細腰向她走過來。
“喂,朱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坐著啊?”
文若汐攔著她肩膀,自來熟地挨著她坐下,“咦?你的老情人沒陪你?”
夏樂檸甩開她的胳膊,眼神很凶,“你這張嘴,很喜歡嚼舌根?”
“天地良心,你和傅總的事情我一點都沒和陸先生說,我發誓。”文若汐一本正經地做出對天起誓的動作。
收回目光,同時起身。
“喂,你這就要回去了?”文若汐也追上去,“對了,你現在是住玫瑰灣嗎?我也住在那,咱倆順路。”
一路上文若汐嘰嘰喳喳說個沒完,“朱迪,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你是怎麼搞定陸先生那種優質男的同時,又能釣上傅總的啊?”
她步子一頓,換上一種很無語的表情,“其實我也想請教你一個問題,你是怎麼做到對任何人都自來熟的呢?我真心不覺得你和我的交情有多好。”
“朱迪,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咱倆可是一起經曆過大風大浪的,那交情還用說嗎?”
夏樂檸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繼續走。
有文若汐在,她的嘴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我玫瑰灣的房子是我之前的男朋友送我的,你的也是傅總給你買的吧?以傅總的身價,他一定買的是金座吧,還是傅總有錢啊。”
玫瑰灣的占地麵積很大,可一共也就兩棟樓,一個是金座,一個是銀座,而金座的價位要比銀座高出一倍。即便如此,還是有人擠破了腦袋一房難求。
“我住銀座,話說,金座裡麵究竟是什麼樣的啊?比我們貴一倍的價錢,裡麵是鑲了金子嗎?朱迪,你帶我去見識見識唄。”
她一直說個沒玩,夏樂檸也沒有管她,但有一點她需要承認,她的壞心情被文若汐擾得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