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沉歡!
她對上他深邃的眸子,目光堅定,將他想問的話壓在了心裡。
兩人對視兩秒後,陸君霆的神經鬆弛下來,“晚上想吃什麼?我下廚給你做大餐,你應該好久都沒有嘗到我的手藝了。”
緩解氣氛,夏樂檸故意將情緒放輕鬆,“好呀,你煎的牛排最好吃了,還有意麵,我今天要飽餐一頓。”
“饞貓。”他寵溺地揉揉她的黑發,卻發現她的表情僵了一下,他則鬆開了手,“你去忙,我讓溫情去買食材。”
夏樂檸鬆了一口氣,立刻起身,“那我去書房,你做完飯叫我。”
“嗯,去吧。”
脫離了陸君霆的視線,她輕鬆的表情消失殆儘,清冷的一張臉上寫滿了不愉快。
可越是這種情緒,她就越是恨自己。
傅行思咎由自取,根本就不值得同情,更不值得她自責。
擰著眉頭,指甲扣在皮肉裡。
另一邊,傅行思表現得極為淡定,他不開口回答任何問題,全權交由律師處理。
他坐在紅色折疊椅子上,聽著律師念經一樣的話,“傅總,目前為止案件對您非常不利,您還有沒有什麼能自證清白的證據,您不能放棄自己啊。”
目光淡然,不疾不徐。就好似淪為階下囚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連西裝都是一塵不染的。
“外麵的局勢如何?”
律師歎氣,就沒見過這麼不配合的人,“傅董聯合幾位大股東打算彈劾您,據說目前在走流程,這幾天應該就會來找您簽字。傅氏的股票跌了不少,傅董談了幾個項目也沒有穩住股市,目前為止就這些。”
他還是不鹹不淡,沒什麼太大的反應,“我想聽的不是這些。”
“嗯?”
對立而坐,傅行思扶了扶眼鏡,雙手放在桌麵,全神貫注地凝視對方,隨後開口,“她呢?”
“她?”律師猛然想起安然的叮囑,他可是特意把那個女人的情況敘述了一遍,“哦,您說朱迪小姐嗎?她沒受到影響,還在著手新品設計,每天兩點一線,住在玫瑰灣,不過羅姐被解雇了。”
終於,律師在他臉上看到了表情,那是種類似於欣慰的情緒。
傅總也是真奇怪,不擔心自己,不擔心公司,唯獨對一個女人的這麼在乎?
他寡淡的笑意不明顯,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你說一個對你恨之入骨的女人,沒有了威脅後依舊住在你們共同生活過的地方,這代表什麼?”
代表什麼?代表這個女人缺錢啊,沒法換房子唄,或者房子還沒來得及出手,就是這麼簡單。
不過看傅總的表情貌似這些答案都不是他想聽到的,律師揣測地說,“因為她愛他,所以舍不得離開。”
之後,他就看見傅行思的笑容更加明顯。律師扶額,堂堂傅總也有如此白癡的一麵。
突然,他又想起來一點,急忙補充,“傅總,差點忘了和您說。晚上陸先生去了玫瑰灣,安助理特意囑咐我告訴您。”
驟然,傅行思的笑容儘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