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怕了,一路爬到傅行思麵前,像隻狗一樣拉住他褲腳,“傅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改邪歸正。”
傅行思蹙眉,嫌惡地踢開他,“說說看,你都錯哪了?一字不差地說給這位女士聽。”
夏樂檸緊了緊手,男人已經爬到她麵前,“夏小姐,是我不對,我不該騙您的。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劉長友,我是他的同胞哥哥,很小的時候我被人販子拐走,直到前陣子有人找到我,說是隻要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就可以給我一大筆錢。我一聽就心動了,當時便答應下來。”
男人比上次見到的時候還要狼狽,不過,他的衣著都是高級貨,就是染了灰塵,看上去破爛不堪。
夏樂檸深呼吸,“那你說的當年的真相呢?也是編來騙我的?”
“他們告訴我這麼說,我就這麼做了,至於是真是假,我真不知道呀。”男人一心想跑,“夏小姐,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您行行好,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她不死心,“那錄音……”
“合成的。”傅行思搶先一步,並且丟來一份分析報告,“聲音和我相似度極高,但卻不是我的。”
她看著報告上的每一個字,手心將其攥成一團,咬牙切齒的說,“我怎麼相信,他不是被你們屈打成招?”
沒有確鑿的證據,傅行思不敢這般言之鑿鑿。可夏樂檸就是不甘心,不甘心這段時間的努力都付之東流,兜兜轉轉下來,將自己活成了笑話。
安然出麵,dna檢測報告放在她麵前,“朱迪,這是劉長友和這個男人的dna檢測報告,報告證明,他們不是一個人。”
咬緊牙關,忍住了心裡的憤怒。
一秒還是兩秒,內心的憤懣如火山一樣爆發出來,她抓起報告用力砸在傅行思臉上。
夏樂檸紅了眼,低吼,“果然是機關算儘的傅總,難怪這段時間你不疾不徐,穩如泰山,原來在這裡等著呢?傅行思,我總是低估你的手段。”
紙張落地,被一陣風一掃而過,他冷著眼看向手中冉冉升起的白煙。
傅行思猝然起身,讓她措手不及,高大的身影直挺挺地站在她麵前,“夏樂檸,你就從來沒有想過,夏樂言東窗事發都是他自食惡果,根本就與我無關嗎?”
迎著他的眸子,她無所畏懼,“你覺得有可能嗎?”
“在你心裡,我就這般不擇手段?”
“一個爛透的人,你讓我怎麼相信他心存過善念?”
針鋒相對,半步都不退讓。
或許這段時間她承受了太多欺騙和謊言,總要有個點去爆發,去釋放。
瞪著圓圓的眼睛,眼淚刷刷地落,不是委屈,不是傷心,她就是氣,氣自己的愚蠢。
傅行思縱容她去淮城找劉長友,回來後不聞不問,更沒有想過如何處理這次危機。
這根本就不是他的處事風格,是她太傻,竟然以為可以扳倒他,嗬,多可笑的認知。
夏樂檸負氣而走,傅行思望著遠去的背影一直等到手中的煙燃儘,才踱步離去。
一片荒蕪的地方,路麵連一輛車都看不見。
大約十分鐘,傅行思的車追上來,車窗落下,“上車。”
夏樂檸充耳不聞,繼續加快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