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永安不會騙人,他如實的回答,“是乾爹打電話,說他被傅行思陰了的工程材料在一號碼頭,被我不小心偷聽到了,我貪玩就好奇想去看一看,然後就撞見了這一幕。”
那批材料陸君霆已經用來施工,他是托關係把材料先行運走的。所以他和傅行思之間的那點糾葛他們也都知道。
“這話你和誰說過嗎?”
“沒有呀,原本我都不準備說出來的,我又不喜歡他,他倒黴,我還挺開心的。不過後來想了想,老師教導我們要做誠實的孩子,所以才來和叔叔坦白的。”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小機靈,招人喜歡,工作人員笑了笑,“好,我們會去核實情況在做判斷,需要送你回去嗎?”
他從椅子上跳下來,“不勞煩叔叔了,我打車回去就好,叔叔再見。”
“小朋友再見。”
夏永安急著回去,萬一媽咪醒了沒有見到自己肯定會著急的,他不能再讓媽咪傷心了。
這邊,相關人員開展進一步調查。正如夏永安所說,他們在一號碼頭的一處泥濘的破舊帆船後找到了一排腳印,腳印大小一看就是屬於小孩子。
那就證明他沒有說謊,所說的話也可以當做一個偵查方向。
安然得知,第一時間把這個消息告訴給傅行思,就連身陷囹圄都異常冷靜的人,那一刻竟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安然看了都一驚,不知道的還以為boss撞邪了呢。
“傅總,會不會有貓膩?”安然謹慎的詢問。
傅行思沒理會他的話,薄唇染笑,眸子也泛著光芒,“安然,你知道嗎?吉米不吃香菜,不吃甜豆花。他今年五歲,有一個可有可無的爸爸,生母不詳,從小在朱迪身邊長大,叫陸君霆乾爹,卻叫她阿姨。”
這麼一聽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可安然又琢磨了一下,“朱迪是陸君霆名義上的未婚妻,吉米叫陸君霆乾爹,那為什麼不叫朱迪乾媽呢?相比較一個從小就沒有母親的孩子,乾媽遠比乾爹來的重要啊。”
倏然,安然又聯想到了什麼,吃驚的看向傅行思,“吉米不吃香菜,不吃甜豆花,傅總您不是也……”
夏樂檸之所以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了不引起他的懷疑,可恰恰是因為這點,更加確認了吉米的身份。
她的欲蓋彌彰在他看來就是多此一舉。
傅行思笑得很開心,這是他以往從未有過的表情,“吉米不喜歡我,可這次居然會出麵為我作證,他應該是早就發現了什麼,或者說,已經確認了。沒想到,這一次我竟然輸給了一個孩子。”
您是輸了,可您笑得像個弱智一樣,是什麼鬼……
當然,安然心底的吐槽沒敢說出口。
眼看著傅行思一直傻笑,就聽他又說,“不過這次,我輸的開心。”
是開心,後槽牙都露出來了,安然陪笑,“您開心就好,哈哈哈。”
頓時,傅行思笑意收起,眉頭一冷,“你笑什麼,我當爹了,又不是你有兒子,給我收回去。”
他……他還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