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沉歡!
這句話無疑是壓死方錦涵的最後一根稻草,猩紅的眼睛滿是恨意,她咬牙切齒,臉部線條都因為憤怒變了模樣。
倏然,書架上的花瓶掉落,夏樂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眼睜睜見她撿起地上的碎片衝向自己。
‘呲’皮肉被刺穿,鮮血流了滿地。
安然這邊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他告知傅行思,一雙劍眉緊蹙在眉頭,猛然起身。
設計部,保潔正在清理地麵的血跡,夏樂檸不為所動,忙碌於自己的手稿,看樣子還很投入。
傅行思趕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他的步伐止步於桌前,“你倒是挺淡定。”
“沒招呀,心態好。”夏樂檸放下手中的鉛筆,她饒有興趣的打量傅行思,“我以為傅總會第一時間去醫院的,沒想到是第一時間來找我。怎麼,來興師問罪的嗎?”
“是準備興師問罪的,不過看到你沒有受傷,那就沒有必要了。”
她輕慢的表情僵住,因為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而且,在他臉上也看不到憤怒啊?
之後,傅行思準備離開,他都走到門口了還不忘丟下一句話,“晚上回家可能會晚,但一定會回去,吃飯就不用等我了,吉米正在長身體,飲食要有規律。”
他邁著大步走遠,可夏樂檸徹底不會了。
這神經病究竟是什麼意思啊?
過了好一會兒,夏樂檸才後知後覺。他準備興師問罪,是以為她也受傷了,問的罪也是問她為什麼沒有保護好自己?
他來,就是為了看她有沒有受傷?
手中的鉛筆斷掉,畫本上出現了一塊力度極大的黑點,與整個畫風格格不入。
傅行思坐上車,安然已經把夏樂檸辦公室的監控視頻調出來給他過目,“傅總,您要的監控。”
“嗯。”
他認真的觀看,看了整整兩遍。安然在一旁說,“方小姐若是是知道您在太太的辦公室安裝了監控,應該也不會這麼做了。”
傅行思沒說話,他把監控還給安然,眸色沉靜。
抵達醫院後,方錦涵還在手術室沒有出來。醫生說,傷口雖然不是致命的位置,但創傷麵積大,加上她自身的凝血症導致失血過多,止血困難,所以有性命之憂。
傅行思坐在手術室外等待,一晃時間到了晚上九點,他的手機響了。
令他意外的是,她居然會打電話過來,眼角情不自禁浮現笑意,“沒有我摟著你,睡不著?”
夏樂檸剛洗了澡,夏永安也乖乖的去睡覺了,她猶豫半天才打了這通電話,誰知,他一開口就是這種輕浮的強調。
“傅總把自己當成安眠藥了?”
“不是安眠藥,那也是人肉抱枕。”
沒個正型,她也是無語了,言歸正傳,“方錦涵死了嗎?”
“讓你失望了,應該是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