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愛沉歡!
傅行思鬆開手,兩手插兜定格在原地,“錦涵自殺了,發現及時,還在重症監護室。”
一般人自殺不一定能死,可方錦涵的致死率要比尋常人高出幾倍。
可見,昨天的事情對她的打擊是致命的。
她的瞳孔微變,焦距也變換了位置。隨後就聽傅行思又說,“如果錦涵因為這件事死了,你說我應該怎麼懲罰你?”
“我應該想想怎麼慶祝才好。”無所畏懼,她也豁出去了似的,“畢竟,她死了也是活該。”
“你性子太倔強,有時候適當的服軟沒有壞處。”他深呼吸,語調變了模樣,“不要等到來求我的那天,那樣你的處境會變得非常不堪。”
他似乎趕時間,準備要走。但他今天出現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就是為了告訴她,他很生氣?
安然拉開車門,傅行思徑直上了車。
當車開到她麵前的時候,車窗搖下,一張俊臉浮現在眼簾,“夏樂檸,我們後會有期。”
說實話,當時的夏樂檸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不過第二天,她就明白了。
鋪天蓋地有關夏侯當年的秘聞被挖出來,他拖欠工人工錢害的人跳樓自殺,建築材料以次充好,豆腐渣工程數不勝數,甚至還有匿名爆料的人,聲稱他騙了好兄弟搞投資結果血本無歸,最後還殘忍的殺害了兄弟一家三口,更有強搶民女強迫發生關係的先例,有幾個女人實名控訴了夏侯的惡性,言語中隱約透露方錦涵也是被逼迫的,因為夏侯勢力太大才隱忍了下來。
夏樂檸看到報道的時候,整個人都炸了,她第一次爆粗口,“簡直就放屁。”
她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拎包奪門而出。
一腳油門開車到醫院,巧的是傅行思就在站在門口,接受記者們的采訪。
他衣冠楚楚鶴立雞群,少有他這種無時無刻都能保持鎮靜、保持衣冠禽獸的男人。
夏樂檸從車上下來,從記者的采訪中也能聽出大致意思。
“傅總,報道中被害的一家三口,有人懷疑就是您的父母,請問屬實嗎?”
他雲淡風輕,清冽的嗓音很好聽,“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換了一種態度默認,記者們心領神會,繼續追問,“所以,傅總當年對夏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仇,並非是傳聞中薄情寡義?既然如此,那您為什麼當年不澄清呢?”
傅行思屹立在中央,他的視線越過人群看向不遠處的夏樂檸,“因為當年我很愛我的妻子,對她的感情也是真的。我寧願世人戴著有色眼鏡看我,也不希望把她父親的不堪公之於眾,因為她會難過。”
夏樂檸心裡咯噔一下,差點被他的言語欺騙。可她太了解他了,他心狠手辣,又怎麼會有這種仁慈?
冷了眼底,麵色陰沉,細眉微微蹙起。
“傅總,那您也是那時候就認識了方小姐嗎?”
“是,她很可憐,我很同情她的遭遇。”
“所以,您漸漸對她心生憐惜,逐漸轉為了愛慕,是嗎?”
“我們心心相惜,都是不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