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真的好狠。
淚水模糊了視線,“我們走。”
“走?哪有那麼容易?”傅老太太猙獰的表情好似夜叉,“今天我若是不給你們一點教訓,我就不姓樊。你們,把他們給我拿下。”
一聲令下,兩個彪形大漢再次靠近,其中一人抓住夏樂檸的肩膀拎起,毫無憐惜可言。
“滾開。”她咒罵,“你們都給我滾開。”
赫然,一道低沉甚至沙啞的嗓音傳出,“她叫你滾開,難道你們聽不見嗎,嗯?”
驀然轉身,不知何時傅行思一臉蒼白的站在那裡,陰沉著臉,冰冷無比。下一秒,一腳將抓住夏樂檸的男人踹飛。
“看來,真是聽不懂人話啊。”
一身病號服,現在的傅行思給人的感覺就是病懨懨的,不過,即便是這樣的他還是能將身強體壯的大漢一腳踹飛,足以見得他的可怕。
另外一個男人嚇得灰溜溜的跑回傅老太太身邊,而傅行思垂著眸子,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臉上。
“喝酒了?”他的聲音不大,帶著一絲絲倦意,“慶祝我早日升天?”
她惶恐的看向他,一時間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去麵對他。關鍵是,他怎麼能說醒就醒了?
“是呀,一時開心的忘我,得意忘形了。”
粗糲的大掌落在她的臉上,一遍遍的摩挲,“我怎麼瞧著,你是因為關心則亂呢?”
被戳中心事,她的臉頰浮現不自然的紅潤。
而懷中的夏永安更是吐槽,“她很擔心你,又找不到借口來看你,隻好把自己弄成這幅鬼樣子,說服自己來醫院。”
“猜到了。”傅行思笑了,宛如在他蒼白的臉上綻放一朵雪蓮。
不過,他瞄到兒子痛苦的表情時,笑意全收,整個人都被濃鬱的陰沉和寒意覆蓋,“誰傷了你?”
小家夥指著逃跑到傅老太太身邊的男人,“就是他。”
“嗯。”
傅行思凝視幾步之遙的男人,他歪歪頭,每走一步都帶著戾氣,直到走到男人麵前,“你在找死。”
男人嚇得顫抖,“少爺,是老夫人吩咐的,我也隻是奉命行事……”
“所以呀,老夫人我不能教訓,就隻能拿你出氣了。”
傅老太太大喊,“阿行,你要乾什麼?”
傅行思不聞不問,抓起彪形大漢的腦袋猛地砸在牆上,一下接著一下,臉上依舊雲淡風輕,毫無表情。
“夠了阿行,你要把他打死不成?”傅老太太氣得胸口上下起伏,厲聲質問。
傅行思停手,拖著男人血肉模糊的臉看了看,嫌棄的扔在地上,“當然不,奶奶的人,我怎麼敢弄死呢?”
不敢?還有他不敢的嗎?
打狗還要看主人,他這麼做就是在給她下馬威,一個警示。
傅老太太臉色不好看,“阿行,為了這個賤人和這個孽種,你這是要公然和我過不去嗎?”
傅行思一頓,眉宇間斂起所有的冷意,他反問,“孽種?”
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入骨三分的陰冷。傅行思走到夏樂檸身邊,從他懷裡抱起夏永安,笑意越發陰森,“我傅行思的種,怎麼就是孽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