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質問,難道不是你親手拔了氧氣罩嗎?
可一想還是算了,哪有殺人犯會主動承認自己的罪行呢?他隻會粉飾的乾乾淨淨。
漂亮的唇瓣揚起一個微笑,夏樂檸探過臉龐,“那我呢?傅行思……”
低沉的語氣陰森,正如森森白骨從牙縫中擠出的幾個字,冰冷刺骨。
隻是傅行思的表情坦坦蕩蕩,“樂檸,當初接近你的確是有目的,不過,娶你與你的身份沒有任何關係。我若是想要動夏氏,你該清楚,有沒有那一紙婚書作用不大。”
“那你的意思是因為愛我嘍?”
“我沒有騙過你。”
兩人對視,電光四射,僵持的氛圍也變得詭異的安靜。
良久,夏樂檸笑出聲,雖然在笑,可眼底的晶瑩觸目驚心,“傅行思,那我怎麼會死在一場大火裡呢?”
當年那場大火,從他們見麵就才從未談及過。
傅行思的眼眸一緊,“你什麼意思?難道不是意外事故?”
這麼多年,他一直認為是夏樂檸為了逃脫他的掌控,在路上出了事故。可能在事故中她還是清醒的,但沒有任何逃生跡象,就誤認為她是放棄了生還的機會,一心求死,畢竟之前在醫院她還想過跳樓來著。
“你心知肚明,又何必來問我呢?”夏樂檸已經不願意再提及這個話題,那是她壓抑在心底的痛,每觸碰一次都要麵臨一次鮮血淋漓的猙獰。
她猝然起身,看他的眼神隻剩下冷意,“傅行思,收起你的那些花言巧語,六年過去,我早不是當年那個隨意就能被你哄騙的小女孩了。”
人隻有經曆過撕心裂肺的痛才能長大,夏樂檸轉身一瞬,傅行思不顧傷痛,不顧手背上的針頭,一個箭步從身後抱住她。
“說多少遍都是那句話,我沒騙過你。”濃烈的情緒像是要爆發一樣,他努力壓製著,“夏樂檸,對你我有過欺瞞,卻從未有過欺騙。”
“那是你的事。”
他的話題成功挑起了她心頭的結痂,夏樂檸也是發狠了咬住他的手臂,猝不及防,一個鬆動讓她逃脫。
之後的病房裡,男人陰沉著臉,全身散發出的寒氣逼人。他就那樣直挺挺的站了許久,久到雙腳發麻。
隨後反傅行思拿起手機,戾氣駭人,“安然,給我查。查當年夏樂檸事故的那場大火,一絲細節都不能給我放過。若是查不出任何疑點,你就可以滾了。”
安然剛處理完夏雯莫的事情,接到傅行思的電話一個字都沒說,他就掛了。
他一頭霧水,當年的車禍?
不是早就已經結案了嗎?難道另有隱情……
一定是了,不然傅總是不會輕易炸毛的!
命苦呀,命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