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宰道!
巨爪縮了回去,又是異力彈不停地彈來,老鵬妖不停扇著翅膀,颶風擋住異力彈的暴擊,閃爍著一道道青黑光芒。
這一妖一魔戰的昏天黑地,飛沙走石,十幾裡方圓都處於戰端中。
白千道也是看出來了,這張誌忠擁有的異術可能就是煉魔決、異力彈、斬妖暴和定魔,不是哪個異師都能悟出全部異術的。
就憑此,已是戰的老鵬妖有些縮手縮腳,主要是斬妖暴和異力彈,克製妖類。
白千道在等待,隻要老鵬妖力量耗損過巨,他就能出手,連帶張誌忠一起殺了。
雖然你曾是異師,可是你的意誌不堅定,已入魔道,這就是魔,我與你也沒特殊關係,照樣能殺。
巨爪之力抵消了斬妖暴的大力,老鵬妖伸出還沒長好的尖喙啄去,又為異力彈狂射,不得不縮回來。
白千道望著那還有些平整的喙,很想笑,你這老妖還想著用喙去啄,也不怕再被削了,我看你還有何麵目去見妖?
老鵬妖果然不敵,被一道斬妖暴斬的羽毛紛飛,尖嘯一聲,落荒而逃。
張誌忠呼吼,追著而去,雖然都是耗大力,卻是飛速都快。
白千道一疏神,老鵬妖已是不知飛去多少裡,懊惱,又感歎著其飛速之快,也是追去。
他是生龍活虎,老鵬妖和張誌忠都是耗力頗多,竟是讓他一直追著。
半天後,張誌忠本就是比老鵬妖力量強一些,但是速度比不上,如此耗力,愈發力弱不堪。
猛地警覺,他向後射出異力彈,卻是悄無聲息,更是大驚,向旁挪去。
誰知一個光籠突幻,這就把他罩住,再是吃驚,運起大力欲突出,卻擊得光耀綿綿,愣是沒擊滅此光籠。
然後,他就看見一個人飛速而來,隻是看自己一眼,就有些萬念俱灰的感覺,不知自己已被奪取氣運。
白千道本欲再飛去,卻突然停頓身形,與張誌忠一起望向遠方,隻見老鵬妖又倉皇逃回。
遠處顯現一道青蒙蒙的巨大刀形,向著老鵬妖劈去,劈的他皮開肉綻,羽毛飛舞,血灑大地。
一個異師,還很強大,白千道和張誌忠心念方起,就見一白發飄飄老人從遠處冒現身影,似披著霞光,光耀爍爍,威風凜凜……
哦,不,是有些狼狽,白發散亂,麵容灰敗,隻是在陽光中,頗有威勢罷了。
“鼎宇異師……”
“襲鼎宇……”
白千道和張誌忠驚訝望向那處,同時出聲,又對視一眼。
這時間,血忽淋拉的老鵬妖已是飛近,白千道運足力道,暴喝“斬妖暴。”
在張誌忠的震驚眼神中,老鵬妖又是被劈到,一邊翅膀斷為兩截,嘶吼“白千道,你這個小人……”
白千道正欲再施出斬妖暴,直接劈死他,以完成任務,幾道嗷吼聲傳來,四麵八方出現四個老妖,妖力暴擊而來。
我靠,白千道大驚失色,顧不得取老鵬妖的氣運,迅疾閃開。
“砰!”一聲響,附近的光籠為妖力擊滅,張誌忠避無可避,被擊得暴吐一口黑血。
這時間,白千道已是望見,鼎宇異師襲鼎宇身後冒現三個老妖的身影,他竟是為追殺而來,而且明顯老妖們已是合圍,自己冒然闖入這圍殺之勢。
七個老妖,再加上半死不活的老鵬妖,這空間就有八個老妖,還有張誌忠這個老魔,白千道和襲鼎宇被圍在中間。
襲鼎宇見到白千道,苦聲道“果然是你惹的,我隻是來此打打秋風,誰知妖魔們發了瘋地對我出手,不得不逃避,這還陷入重圍了。”
白千道訕笑,說道“鼎宇異師,我哪裡知曉你會來此,我一直小心謹慎,這不也為你害的被圍住了嗎!”
“初見你時,你就言語不真……這麼說,你叫白千道?”
“咳咳,是的,當初不是我言語不真,而是情形特殊,不得不隱匿真名。”
襲鼎宇點頭,說道“你是古往今來,絕無僅有的妖孽天才,如此短時間就修至竅體境,還沒走火入魔,很不錯。”
再望向合圍而來的七個老妖,頗為冷煞,目光一轉,驚訝地道“你是……張誌忠嗎?”
張誌忠從地上爬起,又嘔出一口黑血,淡聲道“襲鼎宇……時隔二十二年,我們又見麵了。”
襲鼎宇搖頭,歎道“可惜,你終究沒熬過心魔侵噬,成為人魔了。”
張誌忠目蘊魔光,說道“這又如何,我本是比你弱了許多,現在已比你還強,你是不知入魔後,異師的修煉進境有多快。”
襲鼎宇皺眉,厲喝“入魔,即為魔,不為人,你已不是異師,就不要再掛在嘴中。”
看不清張誌忠的麵色,但是他的目色陰冷,說道“襲鼎宇,我以前尊你一聲鼎宇異師,是因為你對我多有指點。你說的對,入魔即為魔,我們已經人魔兩隔……隻是現在,你們被包圍,我也是如此,還是要通力合作,闖出去為好。”
襲鼎宇再是冷煞望向四周漂浮的七個老妖,說道“好吧!但這是我與你最後一次合作,以前種種,曾處下的友情便煙消雲散吧!”
張誌忠目內魔光一縮,再看向白千道,說道“土藏星新一代異師,你是如何熬過心魔,修煉如此快速?”大風小說
白千道淡聲道“異力是為最強大的妖魔之力,卻是能擁有,就是天賜幸運。力力相通,不可執一力,便是為人,也可施出妖魔之力,所謂借力術不就是如此。”
張誌忠搖頭,說道“異力就是妖魔之力,這是本源的區分,我是沒悟出借力術,但知曉那隻是借的力量,終歸不是自己修煉之力。”
“錯,萬物之始,道心本源,心之所至,天長地久……”
白千道指向一棵樹,問道“那是什麼?”
“隻是一棵樹,什麼意思?”
“你所看見的是一棵樹,我所感知的是生命力的變量,生滅變化無常,本質是無,卻變化為有,生機勃勃,再至衰敗為空。何必認知它是樹,心如印記,承載它的變化之道,它就是任何事物。有相法,無相生,本源俱為空,虛妄至超脫。”
襲鼎宇和張誌忠呆呆看著他,似乎他說出了蘊含很深的道理,他們心明,又難以理解。
白千道心中突兀,這番話說得自己也是有些糊塗,但就是說出來了。
無化有相,有相又為無相,法相虛妄,無相超脫?
他的心中萌生一個道義,並在成型中,緩緩盤坐當地,說道“我要悟道,護我,勿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