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宰道!
“想跑?”
白千道取出最後一把九竅靈元丹,一口吞服,再是不停地炸去,讓靖宇尊者根本無法逃遁,隻好繼續接戰。
一個力量和氣運已衰,另一個氣勢如虹,結果已是注定。
當靖宇尊者被自己的長劍戮胸而過,睜著迷茫的眼睛,很不明白為何長劍反噬?
長劍是被炸空掌炸的蹦跳不已,這就戮過靖宇尊者的胸膛,本不應該如此,誰讓他此時又被剝奪兩絲氣運,衰極了呢!
真悲催,靖宇尊者最後死在自己的劍下,便是白千道都沒想到,愣了愣神,才奪取已成亡靈的其全部氣運。
看著靖宇尊者的空間袋,他是大喜,內裡竟是有一座八十萬倍速飛輦,這下逃生的幾率大增。
剛戰勝一個巔峰尊者,他就在想著逃生,沒辦法,這是魔手的大人物,已得罪死了,預想可見魔手會有多暴怒,強大者會陸續追殺而來。
他絕不後悔,也不會恐懼,因為他知曉,自己擁有的諸多力量有多神奇,有的是自己明悟而出,史無前例。
遠方,亦玉宮師麵露喜容,嬋玉尊者目瞪口呆。
千柔昊帝的感慨聲傳來“此子太過奇異,我還是走眼了。”
白千道望來,遲疑一下,才飛來,笑道“亦玉宮師,又見麵了。”
亦玉宮師還未說話,嬋玉尊者淡聲道“白千道,你殺了靖宇尊者,徹底得罪了魔手,請與聖女殿保持距離,還望理解。”
白千道一愣,看一眼有些失落的亦玉宮師,轉而笑道“這般現實啊?若是如此,我也不會牽累聖女殿,告辭。”
“白千道……”
亦玉宮師不忍,喚了一聲,話還是未說出口,嬋玉尊者說道“亦玉,不要多言。”
亦玉宮師抿了抿嘴唇,見白千道已是飛去,暗歎一聲。
其實,白千道對嬋玉尊者的所言所為,是真的理解,魔手太強大,便是天音位麵第一的聖女殿,都唯恐惹怒了它,隻能明哲保身。
當世,沒有一個大勢力敢明目張膽與四個超級大勢力作對,曾經的幽元宮覆滅,就是個悲慘的例子。
大宇宙太大,平時大勢力也很難接觸到四個超級大勢力的高層人物,避免了更多不經意間的得罪。
白千道落足柳重重和孫欣兒麵前,而這對看著他,就如看天神一般,柳重重也沒了自然之意。
實力的差距,就如深深溝壑,讓兩人對白千道敬畏感十足。
白千道一笑,說道“柳重重,我想了又想,若欲為你解毒,隻有找到源頭,或許才能知曉解救之道。我欲去一趟毒穀,尋到那毒素,或許能研究一下。”
柳重重急聲道“不,不,毒穀太詭凶,你不能前去,不能為了我也染上那毒性。”
白千道見柳重重情急,心道這位老哥忠厚,才不假思索阻止,這讓他因此更堅定了去毒穀。他已視柳重重為友,而為了朋友,便是再凶險之地,也會去一趟,這是他的真性情。
他飛去,柳重重望著他飛去的方向,熱淚滿眶。
“重重,認識他,是你一生之幸。”
柳重重看向孫欣兒,點了點頭,目光有些隱晦。
孫欣兒也隨即沉默,兩人已是有了心理隔閡,需要時間彌補,前提是柳重重還能活那麼久。
毒穀在人跡罕至之地,看著不起眼,便是修真者從上空飛過,都會以為隻是一個頗大的平凡山穀。穀內隻有滿眼的花花草草,樹樹木木,也沒什麼特殊東西,也就沒多少修真者知悉此穀頗毒。
柳重重是誤入毒穀,隻是在邊緣處,就不知不覺中毒。
後來去打聽,周邊千裡外的一個住戶說這叫毒穀,萬裡方圓之地人俱知此穀,這萬年來,曾經有一些人中毒死亡,也就沒人敢去了。
最凶險的就是沒有知覺,沒有預兆地中毒,說是詭凶並不為過。
白千道來此,望見了亦玉宮師和那個女尊者,還有一個鶴發雞皮的老婦,顯然她們沒想到他會來,目有訝異之色。
嬋玉尊者都說了保持距離,白千道自然不會上杆子湊過去,收回目光,凝視毒穀。
毒穀太尋常,完全看不出異常,難怪柳重重沒有一絲防範之心。
白千道運出窺眼瞧去,不由得嚇一大跳,看之普通的毒穀,竟然漂浮著重重詭影,隻是模糊不清,瞧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這時,白千道又是一驚,抬眼望去,隻見地獄輦緩緩飛來。
再見凶邪兼並的地獄輦,這次飛來的速度緩慢,讓他更是能瞧得清輦弦站著的一個個鬼魂,恐懼地張著大嘴,隱約內裡有紅舌,在向外呐喊,呼叫。
那老婦就是千柔昊帝,此時麵色巨變,說道“那是地獄輦,千萬不要靠近。”
嬋玉尊者和亦玉宮師沒見過,但也聽過地獄輦之名,為此麵色煞白,驚恐地望著。
白千道終是知曉地獄輦為什麼速度放慢,它……它竟然繞過毒穀,這才又加快速度,飛個沒影。
地獄輦都不欲與毒穀接觸,繞道而行,此穀也太嚇人了吧!
白千道的麵色凝重,瞥一眼那方,隻見那老婦一臉絕望之意,呆呆望著毒穀。
千柔昊帝自是也明白了,地獄輦畏忌毒穀,而此輦便是最強悍的昊帝也不敢收取,可見毒穀有多恐怖。
她呆了一會,歎道“你們留在此處,我去……碰碰運氣,若死在那裡,謹記千萬彆給我收屍,遠遠離開吧!”
“師父……”嬋玉尊者流淚。
千柔昊帝看向她,目光溫柔,說道“嬋玉,師父已時日不多,隻能再次冒險。你已快晉級玄昊境,我們這一係也是後繼有人,師父為你自豪,祝你成功!”
又看向亦玉宮師,說道“亦玉,我看好你將來會成為聖女殿的中流砥柱,切記不要意氣用事,聖女殿的安危存亡最重要。”
“是,師祖……”亦玉宮師也是流淚,說道“您能不能不要進去,另外想辦法啊?”
“我已試過無數方法,都是無用,此生綿綿,終有歸處,便讓毒穀成為我的葬身之地吧!”
千柔昊帝說至此,話語悲切,誰又想死,還不是徒奈何!
千柔昊帝向毒穀投去,白千道麵泛異色,跨步而去,進了穀內。
亦玉宮師張了張嘴,沒喊出聲,她有阻止之心,隻是白千道速度太快,已來不及,為此後悔莫及。
“此子……或許是來此有所為,隻是毒穀很毒,他再奇異,也逃脫不了中毒的宿命,可惜!”
嬋玉尊者頗為惋惜,她雖然拒絕與白千道交流,其實並沒把他當作敵人,還有欣賞之意。
白千道不停地施出化異法,就來到一道道虛幻的影子中,化異的影子如水,流淌四周。
千柔昊帝訝異地望著他,此子做什麼?為什麼周邊水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