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道淡聲道“我知曉你們不會讓我前去,在宴席上挑釁那無儘,就是為了證明我的實力,顯然他已認可……我還是那話,我去定了,誰敢阻我,就是我之敵。”
微塵沉默一下,說道“言儘於此,你真想送死,我們又阻你作甚。”
微塵身軀一晃,已然消失。
苗一然訝聲道“原來你那時不是衝動啊?”
白千道笑道“你看我會衝動嗎?我不僅在向無儘證明,也是讓那三仙看看,我白千道還有底牌,他們更加不敢輕易動手殺我們。”
“他們……曾要殺我們?”
“沒錯,這微塵還暫且沒殺意,自鳴和雲跡已是各自試過一次。自鳴曾欲偷襲,我衝天大喝一聲,他才沒敢動手……”
“等等,那次逛街時你發神經,對天大喝,是在嚇他?”
“是。”
“好吧!木幻關時被你威懾的慘了,虎威猶在,才嚇到了他,雲跡呢?”
“雲跡……此女某夜潛來,見我身泛金芒,怒視上空,說了一些……嗯,強大之語,就又悄悄潛去。”
苗一然呆了呆,說道“你說喝多了,才說出那些殺儘超能者不費吹灰之力,滅儘少善等已不遠之語……是在嚇她?”
“是。”
苗一然苦笑道“她一定比自鳴還嚇得不輕,木幻關的餘悸猶在,估摸著少善都能被你嚇懵了。”
白千道大笑,說道“我這也是為了自保,是他們不禁嚇罷了。”
苗一然笑道“不是不禁嚇,而是你在木幻關真的很恐怖,九象大天仙也隻能對付兩三個老木妖,而你能殺幾萬老木妖,我都認為……你老實說,是不是隱藏了更多實力,真能滅殺少善?”
白千道想著自己入秘境之前就陰殺了一個八象大天仙,笑而不語,隻要給他機會,或許真能陰死少善。
“高深莫測,你真拽。”
苗一然如此評語,卻是被微塵驚擾,她也沒了機會假借酒意親熱,心中有些遺憾,又是未免羞澀於心。
某日,一個魏氏皇族子弟,說是什麼當代三皇子,在人間界可以拽氣衝天的人物。
此人路過春秋城,一眼就望見苗一然,色與授魂,指使手下侍衛,欲強搶回京。
苗一然有種野性美,渾身散發著一股張力,脾性不好,經常會處於暴躁中,與嶽美琪有的一拚。
於是,苗一然發威,直接殺了三皇子一行。
這可是魏氏皇族,統領玄靈世界,身後有許多超能者,無儘是其族的一個老祖宗。
苗一然擔憂無比,後悔不該衝動,但是白千道拽裡拽氣地讓她安心,他就沒把小世界的皇族勢力看在眼裡。
雲跡來了,一臉冷然之意,說道“白千道,你應該明白我們在春秋城安生,是因為無儘不允許對付我們,但苗一然冒然殺魏氏皇族子弟,觸犯了其族的威嚴,太讓我等為難了吧?”
白千道麵色一冷,說道“那什麼三皇子,仗勢欺人,欲強搶一然,難道還任其所為嗎?”
“教訓一下了事,又何必殺人。”
“哦?你來此欲何為?”
“殺了她,給魏氏皇族一個交代。”
白千道被氣笑了,說道“她是我夫人,你讓我殺我夫人,就為那小皇族的小皇子?”
雲跡冷笑道“什麼夫人,又不是你的仙侶,隻不過是一起苟合,你到哪裡還能沒女人,沒仙子?”
“閉嘴。”白千道怒氣道“明白告訴你,我與她在人間界就已認識,是為至交好友,誰敢動她,我就讓誰死。”
雲跡沉默一下,問道“你能保護住她嗎?”
“哼,我會儘力保護。”
雲跡搖頭道“你根本沒信心對抗魏氏皇族的超能者們,又何必為了她,對抗這個世界。”
“我之親友,就是我的全世界,為此崩塌,踐踏另一個世界,在所不惜。”
雲跡又沉默一會,說道“以前我對你沒一點印象,我也一直很低調,沒多少仙知曉我是懷有仙妃,你如何知曉我的存在?”
白千道冷肅表情,說道“懷有仙帝隕落時,我就在他身邊,他贈予我遺物,囑托攜一半給你。我入六絕塔秘境,便讓我的另一位好友帶給你,但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雲跡呆滯一會,說道“他死去,我早已獲知,深感解脫,便雲遊仙界,及時趕赴秘境中。”
“解脫?”
“是,解脫,他很強大,我並不愛他,隻是無力反抗,委身於他而已。”
白千道沉默一下,問道“王清流呢?”
“他……他對我很好,真心愛我!但他是人,注定不能長久,我也需要有人在一階段撫慰我的心!”
“你這是不是有點無恥?”
“無恥?他沒辦法改變壽命的桎梏,我賜予他愛情,至少在這時間中真心陪伴著他,這是無恥?”
白千道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他從內心裡反感這類恩賜的愛情,但雲跡壽命比王清流長久太多,生命體也高貴太多,似乎她說的沒錯,但他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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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同身受,讓他想到了麥天雪,站在她的心理,她也隻是在恩賜,甚至覺得是恥辱,他雖然明白,就是不能接受,為此還有些許迷茫。
置身處地而為,他絕不會這般做,愛就愛了,恨就恨了,但事實太殘酷,壽命確然桎梏了愛的長久,特彆是麥天雪自負她的奇異生命體之高貴,豈能不鄙屑一切低等生命體。
他思及自身,渾渾然之時,雲跡感受到他的傷意,略有奇異,但悄悄離去。
苗一然進來,抱他入懷中,無聲地安撫。
一段時間後,他歉意地道“一然,我很可能保護不了你。”
“不要放在心中,我早已做好默念出關的準備。”
“一然,你……你對我……是真實的嗎?”
“真實,但我孤獨一生,早已習慣了,沒有仙侶作伴的想法。我喜歡你的霸氣,你的溫柔,你對待朋友的摯心,我們不做仙侶,勝似仙侶,如何?”
白千道注視著她,捧起她的臉,溫柔親去。
他自覺情孽太重,才心中總有拒絕之意,苗一然的回應,讓他放下了心理包袱,坦然接受彼此的身心愉悅。
苗一然是初次,儘力迎合,脾氣不好的她,現在就是溫婉的貓,一聲聲地春意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