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阮傾城猛地一腳踹到沈恒安斷肢膝蓋處,沈恒安疼得跪在草地上,額頭青筋畢現,但他一聲沒吭。
“全南州城都知道我阮傾城蠍蛇心腸,錙銖必較。沈恒安,做好迎接我報複的準備吧。”打完人,阮傾城轉身就走。
沈恒安艱難地站起身,衝阮傾城背影逼問,“你為什麼接近徐尋光!你想對他做什麼?阮傾城,這是你我之間的仇恨,你沒必要將無辜者拽進來。”
阮傾城停了下來,轉身望向沈恒安,唇角掀起冷漠玩弄的幅度。
她說,“沈恒安,你將你逢年過節得到的每一筆,跟你的獎學金全都存起來,隻為了資助遠在國的徐尋光。我倒是不知道,你沈恒安是這麼仁慈善良的人了,竟會對一個陌生人傾囊相助。”
沈恒安聽到這些話,他雙眼微微眯起來,看阮傾城的眼神布滿了懷疑,他問阮傾城,“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早些年資助徐尋光,他都是通過資助網彙款。他自認為做得很隱蔽,就連阮正剛都沒有察覺到,阮傾城是怎麼發現的?
阮傾城說“就在四年前,我在你的郵箱裡看到了徐尋光發給你的感謝信。”她感到好奇,就托人查了查徐尋光。
調查結果顯示,徐尋光的父親是醫學院教授,母親是鋼琴老師。
八歲那年,徐尋光全家移民國。沒多久徐父便病亡,徐尋光與母親相依為命。
根據資料來看,徐尋光跟沈恒安並沒有任何關係,他們隻是單純的資助人跟受益人的關係。
直到阮正剛上吊自殺,阮傾城通過母親之口,得知沈恒安的母親雖因難產去世,但那孩子並沒死的消息後,阮傾城便懷疑徐尋光極有可能是沈恒安的親弟弟。
但她還沒來得及去驗證這個消息,被沈恒安送進了監獄。
出獄後,她通過視頻網站的小視頻,無意中刷到了徐尋光在天德中餐廳演奏的視頻,這才知道徐尋光已經歸國。
她連夜查詢徐尋光的新聞報道,發現徐尋光最近幾年舉辦了大大小小二十多場演奏會,而每一場演奏會都有辰安科技公司的讚助,心裡便有了數。
而今晚沈恒安的反應,就更是證實了阮傾城心裡的猜測。
“這麼看來,你母親的確是難產死亡的,但她肚子裡的孩子卻活著。”阮傾城篤定地說,“徐尋光是你的弟弟吧?”
沈恒安沒料到阮傾城真的知道了徐尋光跟他的真實身份。既然阮傾城知道真相,那麼她接近徐尋光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阮傾城,你接近他,究竟想做什麼?”
不等阮傾城解釋,沈恒安又故作冷漠地說“他並不知道身份真相,我們雖是兄弟,卻沒有絲毫的兄弟情誼。”
“如果你是想要通過傷害他,毀滅他來達到報複我的目的。那很遺憾,這樣的報複並不能對我造成多大的影響。我就當他27年前便夭折了。”
沈恒安表情冷漠,言語無情,這讓他的話聽上去像是肺腑之言。
可阮傾城又怎會輕易被沈恒安忽悠呢?
對沈恒安這種願意為了複仇豁出一切的人來說,家人一定是最特殊的存在。沈恒安越是裝作不在意,就越證明他的心裡有多在意徐尋光。
那可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僅有的至親血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