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城心裡一喜,趕緊應道,“好的,我會跟院長說這事。”
阮傾城趕在九點半抵達療養院,她先將從扶雲宮帶來的月餅拿去送給程素梅的看護和醫生,這才去病房找程素梅。
程素梅情緒鎮定了許多,已經能認出阮傾城了。但她的記憶仍然混亂,上一秒還在關心阮傾城的監獄生活,下一秒就又開始罵阮正剛出軌的那些破事。
阮傾城很淡定,不管程素梅說什麼做什麼她都能配合她。
見程素梅沒有攻擊傾向,阮傾城便帶著她去食堂大廳,和其他病友們一起體驗親手做月餅的樂趣。
程素梅瞧見阮傾城往月餅裡麵塞五仁碎,她眼疾手快地將那個月餅丟進垃圾桶,一臉嚴肅地告訴阮傾城“傾城,你忘了你對核桃過敏了?咱們不做五仁餡的。”
阮傾城腦子裡‘嗡’了下,她什麼時候對核桃過敏了?阮傾城懷疑程素梅的記憶又出現了混亂,錯將她記成了某位不能吃核桃的故人了。
療養院的午餐種類很豐富,阮傾城跟程素梅吃到了豐盛的午餐,也嘗到了她們自己動手做的月餅。
吃完飯,阮傾城陪程素梅回房下五子棋。程素梅五子棋玩得很爛,總偷偷換阮傾城的棋,阮傾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能寵著程素梅。
下了兩盤,就到了午睡時間。
“媽,你去床上睡覺吧,我來收拾棋子。”阮傾城將程素梅趕去床上躺在,坐在棋盤邊收拾五子棋。
程素梅望著阮傾城忙碌的身影,思緒逐漸恢複清醒,她看著女兒臉上那道扭曲的疤痕,沒忍住落下淚來。
聽到母親哭泣,阮傾城心裡一緊,趕緊走到床邊坐下,輕輕握住程素梅的手,“媽,你哭什麼?”
程素梅哀歎道,“我們傾城長得多漂亮啊,什麼樣的人都配得上,可”
一想到現在家裡這情況,程素梅更是心如刀絞。“你現在沒了爸爸,媽又是個神經病,家裡還破產了,你的臉被人害成了這個樣子,以後還怎麼嫁人?傾城,是我們拖累了你啊!”
阮傾城最怕程素梅哭了,她一哭,她就手足無措。
為了讓程素梅安心,阮傾城隻能撒謊,她說“媽,你彆擔心了,我不會嫁不出去的。有個各方麵都不錯的男人,正在猛烈地追求我。”
“真的嗎?”程素梅頓時來了興趣,她反握住阮傾城的雙手,好奇地追問道,“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啊?能不能跟媽媽說說?”
阮傾城照著君修臣的情況,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長得可高可帥,也可有本事了。才29歲,就自己開了一個跨國大公司,住五層樓的大彆墅,上下班都有車隊接送。”
“不僅如此,他對我還是真愛,五年前就暗戀我了,那時候就跟我表白過。他對我情根深種,我坐牢他都沒有移情彆戀,我出獄當天,他還親自開車去接我了。”
等阮傾城說完,才發現程素梅的表情與她想象的不太一樣。母親的反應不像是受到安慰的樣子,倒像是更加憂心忡忡了。
“媽?”阮傾城問她,“難道你對這種條件的女婿不滿意?”
程素梅表情擔憂地拍了拍阮傾城的手背,她說“抽個空,你也陪我一起去看看心理醫生吧。你說的這種條件的女婿,我做夢都不敢想。”
阮傾城“”
好在程素梅很快就累了,說了會兒邏輯混亂的胡話就睡了。
看著程素梅睡著,阮傾城又開車去了特殊兒童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