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對君修臣產生了不該有的貪念,阮傾城趕緊翻了個身,不經意地拉了拉襯衫衣擺,遮住腹部。
“去觀雲區那邊做什麼?”君修臣語氣隨和,分辨不出真實情緒。
阮傾城沒敢隱瞞,“去祭拜了我的父親。”
“阮先生葬在觀雲陵園?”阮正剛隻是南洲城一個小商人,君修臣站在南洲金字塔上,不知道這些也正常。
阮傾城嗯了一聲,想到什麼,又交代了一句,“還順便祭拜了下沈恒安的雙親。”
君修臣眸星戾氣剛浮現,就聽見阮傾城說“我以前在沈氏夫婦麵前承諾過會愛護沈恒安一輩子。今天路過,順便去看他們一眼,告訴他們我決定毀約,要親手送他們兒子去監獄過好日子。”
戾氣化作笑意,君修臣微揚唇角,點評道“好有禮貌。”有始有終,有商有量,當真好有禮貌。
君修臣的心情突然就愉悅起來,耐心地陪阮傾城聊了半小時。
臨走時,他從那身昂貴的西裝口袋裡,掏出一顆水果硬糖,剝了糖紙塞到阮傾城嘴裡。
酸酸甜甜的橙子味在嘴裡蔓延開,阮傾城眼睛微微一亮,她問君修臣“這糖哪裡買的,好好吃。”
阮傾城很喜歡吃糖,尤愛橙子味的硬糖,卻一直沒買到真正心儀的糖。
直到此刻,嘗到了君修臣喂給她的這顆糖,阮傾城就知道味道對了。
這是種很奇怪的體驗,就好像,她愛吃的不是橙子味的水果硬糖,而僅僅是這個品牌這個口味的橙子糖。
君修臣故弄玄虛,不肯交代清楚,隻跟她畫餅,“跟著九哥,不缺你的糖。”
糖不宜多吃,一天一顆解解饞就夠了。
君修臣出來病房,陳昂走過來附耳說道“十分鐘前,西江城區長池文雄來過,他說想要跟您賠罪。”
君修臣眸色冷如寒潭,他說“把那輛車的維修單寄去池家,至於人,一概不見。”
阮傾城能無恙地躺在這裡,全靠她車技過人,心理素質過硬。
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
休息一晚,頭暈目眩的症狀基本消失,阮傾城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早上淑嬸親自來了趟醫院,給她送來海鮮鮑魚粥,阮傾城餓了近二十個小時,胃口大好,吃了不少。
“我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電梯那邊站著好多人,鬨著要見你,說是要當麵跟你道歉。”淑嬸問阮傾城“是昨天要害你的那家人嗎?”
陳昂的保護工作做得很好,阮傾城沒有聽到半點吵鬨聲,聞言有些吃驚,“池家人要跟我道歉?”
淑嬸點頭,“是這麼說。”
阮傾城細細一想,就知道是什麼原因了,她問淑嬸“陳昂守在電梯那邊?”
“是。”
陳昂的態度就是君修臣的態度,既然君修臣不肯見池家人,阮傾城也就當作不知道這回事。
池家人鬨了半天,見阮傾城這條路走不通,才暫時作罷。
傍晚,阮傾城的工作郵箱突然收到一條未讀郵箱。
她進入郵件箱,發現國際奢侈珠寶品牌g家中華區的代理方,竟然向她發來了合作邀約。
對方想邀請阮傾城為當紅影星蕭凜先生畫一幅畫,要用來拍攝g家聖誕節限量款手表代言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