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二十名之後呢?”
阮傾城直白地看了眼君修臣,笑道“當然是向晏昭發起挑戰賽。”
“你想要從晏昭身上得到什麼?”君修臣轉動食指上的古法扳指,靠著椅背,虛眯著眼睛養精蓄銳。
阮傾城這次沒急著回答。
她認真開車,朝著南山賽車場前行。
須臾,才應道“暫時不能說。”
君修臣沒再問,卻說“回去吧,有些累了。”
阮傾城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在下一個路口掉頭,開車回了扶雲宮。
兩日後。
經過dna檢測,已確認池文雄家馬棚牆壁中找到的兩具乾屍的身份。一個叫鐘永昌,一個叫周學文。
這二人身份也不簡單,那鐘永昌是駱家老二的小舅子,也就是駱月廷的小舅舅。
周學文是池文雄早些年的秘書,是他的心腹下屬,後來因為個人原因離職回老家了。
這兩人看上去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卻被池文雄謀殺,藏於馬棚牆壁之中。
法證之父艾德蒙·羅卡法曾說,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經法醫鑒定,確認兩人死亡時間基本一致。周學文是頭部遭到重擊身亡,而鐘永昌則是中毒身亡。
這個消息傳出來,爆炸了西江城區。
鐘永昌是鐘家唯一的男兒,與姐姐姐夫關係親厚,對兩個外甥也視如己出。
他死亡的消息傳入駱家,姐姐鐘清雲一夜之間差點哭瞎了眼睛,姐夫駱耀祖震怒不已,發誓要池文雄給小舅子償命。
向來玩世不恭的駱月廷這幾天也閉門不出,沉浸在小舅舅被殘忍殺害的悲痛之中。
鐘家父母白發人送黑發人,葬禮上哭得肝腸寸斷。
鐘永昌的葬禮,沈恒安也隨駱老大一家前去參加了。
葬禮上,鐘家父母拉著駱家老大駱耀國跟老二駱耀祖的手,央求他們一定要給愛子報仇。
沈恒安站在駱月安身旁,沉默地旁觀鐘家雙親悲愴痛哭的模樣。他從口袋裡掏出兩根煙,先遞給駱月安一根,這才給自己點上。
抽了根煙,沈恒安說“大哥,我聽說,這位鐘先生跟池文雄還有周學文以前並無交際,他怎麼會死在池文雄手裡?”
駱月安眯眸盯著遺照上那位長相端正,據說玩金融很有一套的鐘永昌,諱莫如深地說“明麵上沒有來往,不代表背地裡沒有交情。人與人之間,多的是藏起來看不到的暗網。”
沈恒安彆有深意地看了眼他這個未來大舅子,讚同地點了點頭,歎道“倒也是。”
葬禮結束後,駱月容沒跟駱耀國他們回駱家,她跟沈恒安同坐一輛車回他們的愛巢。
上車後,駱月容說“我聽我哥透露,池文雄被控製起來後,警方從他口中審出了一些東西。據池文雄交代,他之所以會殺鐘永昌跟周學文,是因為二十多年前的一件往事。”
“哦?”沈恒安露出感興趣的反應,問了句“什麼往事?”
“說是早些年,池文雄為了結識上層人脈,托周學文幫忙找了一個大美人。他們將美人送去給大佬享樂,以此換取資源。”
“而鐘永昌,他是中間人,負責幫池文雄牽線搭橋。”
這故事
聯想到那晚阮傾城所說的事,沈恒安喉嚨一陣發緊,他低聲問道“那個女人叫什麼?”
“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誰記得名字?”包括駱月容在內的人,都不在乎那個小人物的身份。
他們好奇的是池文雄搭上人脈後,究竟為那些人做過些什麼。
而往往,也是這些不被在乎的小人物,會成為攪動局勢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