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駱月容握手的力量變大了許多,沈恒安也緊緊反扣住駱月容。
“容容,按理說去你家談親事,家中長輩也應該一起陪著說完。但我是孤兒,養育我長大的養父母”
說到這裡,沈恒安短暫停頓了下,才情緒低落地講道“我養父因為經營不善,破產上吊自殺。我養母受到刺激精神病複發,至今還住在療養院。沒辦法帶長輩去你家說親,要委屈你了。”
聽到這些話,駱月容就為沈恒安感到心痛。“恒安,你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要覺得對不起我。”
“我沒關係的。等我們結了婚,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以後,我們會組建一個新的家庭,你再也不是孤兒了。”
說到這裡,駱月容無意識地摸了摸小腹,她已經開始期待這裡孕育出新生命的那一天。
沈恒安注意到駱月容的小動作,他眸色微沉,唇角卻微微揚起,語氣期待地歎道“我會努力成為一個好丈夫,一個好爸爸。”
聞言,駱月容耳垂微微泛紅。
她突然湊到沈恒安耳旁,壓低聲音小聲地說“今天開始,我們不要不做避孕措施了,好不好?”
沈恒安握緊方向盤,抬起右手愛憐地摸了摸駱月容的長發,笑道“好!”
那天之後,駱月容開始戒酒備孕。
沈恒安有生意應酬,無法避免喝酒,但卻在有意識地減少抽煙的頻率。
駱月容身為駱家唯一的千金小姐,沈恒安作為南洲城近幾年聲名鵲起的商界新秀,他創辦的辰安科技公司已成為家喻戶曉的智能科技品牌公司。
這兩人的結合,引人注目。
這日,一份婚禮邀請函送呈到扶雲宮。
晚間,沈恒安與阮傾城同坐在餐廳旁吃飯,偌大的餐廳隻聽得到碗筷餐勺輕輕碰撞發出的響動。
穿著工裝馬甲背心的德叔,拎著鮮花桶從側門走進廚房。他將鮮花桶裡的花束放到後院陽光房的醒花池,洗了手,這才來到餐廳。
“先生。”
德叔將一份赭紅色燙金的喜帖遞到餐桌台上。
君修臣瞥了眼喜帖,注意到喜帖右下角有個駱氏家族的徽章印記,便問“駱家有些事?”
“是駱月容小姐的婚禮。”
聞言,君修臣朝阮傾城瞥了眼,他說“打開,念給我聽聽。”
德叔見狀,轉身回了地下一層。
阮傾城正在喝湯,聞言她放下湯勺,拿起那張設計雅致的請帖,將它打開。
溫聲細語地念道“喜今日赤繩係定,珠聯璧合。卜他年白頭永偕,桂馥蘭馨。恭請君九先生及家人蒞臨新郎沈恒安,新娘駱月容婚宴,佳期”
念誦時,阮傾城全程情緒平靜平鋪直敘,在提到沈恒安名字的時候,也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淡然模樣。
“行了。”君修臣滿意了,朝阮傾城伸來左手。
阮傾城將婚宴請柬合上,遞給他。
君修臣看了看設計精美彆致的請柬外封,突然抬頭朝阮傾城直勾勾地望過來,冷不丁問了句“你喜歡什麼樣式的請柬?”
阮傾城被問得一懵。
他倆適合聊這個話題嗎?
這要她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