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沈恒安之前透露的信息完全吻合。
“你們是重組家庭,且隻短暫地相處了八個月。那時候,你也還是個未成年吧。”
阮傾城盯著蕭凜,,認真而費解地問道“是什麼讓你下定決心對林躍不離不棄?”
蕭凜倒是笑了起來,不假思索地說“還能是什麼,當然是因為責任。”
他語氣理所當然地講道“我是哥哥,哪怕隻做了一天的哥哥,那也是哥哥。繼母在世時,沒有一天辜負過我,那我就不能辜負林躍。”
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但讓14歲的半大少年去撫養一個4歲大的小女孩,卻是十分不容易的一件事。
阮傾城突然就笑了,她說“蕭凜,你不是個壞人,你不該死。”
蕭凜隻是苦笑。
他也不想死啊,可他找不到活下去的法子。
阮傾城突然說“我給你指條路。”
蕭凜絕望的黑眸中,頓時迸射出強烈的求生意誌。“阮小姐,還請明說。”
“陸青岸的確權勢滔天,但他的權利還沒有大到能隻手遮天的地步。如果你豁得出去,敢跟這操蛋的命運和人生對抗到底,那你可以去找一個人。隻要你能說服那個人,你就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誰?”蕭凜實在是想不出誰能對抗陸青岸。
他總不能去找總統先生,那人日理萬機,哪有空管他這個小角色的冤情?
更不要說,他連靠近那位先生的資格都沒有。
阮傾城說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名字“殷遲遇。”
“殷遲遇”蕭凜當然記得早幾年在南洲政府任職的那位總督先生。
他跟君九爺聯手,在這座城市裡上演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南洲風雲。他人雖然走了,但南洲城裡處處留有他的傳說。
蕭凜眼前一亮。
但緊接著他又愁眉不展,“殷先生在總統府就職,我想要見到他,那也是難如登天。”
國內1男明星。
蕭凜這頭銜聽著很了不起,事實上他也就是個文娛工作者,連靠近總統府的資格都沒有。
想見殷遲遇,談何容易?
“我可以想辦法讓你見到他,但醜話我先講在前頭。”阮傾城換上一副嚴肅麵孔,她說“蕭凜,你是名人,稍有不慎就能身敗名裂。”
“要找那位大人幫忙,那麼你的遭遇就很難隱瞞住。你能抵擋得住流言蜚語嗎?”
任何罪案,一旦跟桃色沾了邊,免不了會被人嚼舌根。
蕭凜是大明星,他身上出了這種事,除了粉絲會心疼他,普羅大眾一定會將他的遭遇當做八卦談資,茶餘飯後都要拿出來講一講。
那就像是用鈍刀割肉,疼痛是與日俱增的。
心理素質差的,遲早會被逼瘋。
蕭凜經曆了這場大逃殺,心境已經變得不一樣了,他說“我的爸爸一輩子都在為公平正義四個字奔走,身為檢察官的兒子,我又豈能當個縮頭烏龜?”
“再說,這個世界上處處都藏著不公。身為偶像,我有以身作則做出表率的義務。我要站出來,勇敢地向一切不法不公說不!”
握緊手中的保溫杯,蕭凜眼神無比堅定地說“即使會身敗名裂,即使結局不儘如意,我也要站出來說出我的不公。”
“阮小姐,我要見殷先生。”
此時此刻,蕭凜完全成長起來,他有了敢跟這個世界孤擲一注,隻求一個公道的勇氣!
“好,我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