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承認自己救蕭凜目的不純了。
“我以為你矢口否認。”阮傾城臉色陰沉沉的,怒火在她眸子裡劈裡啪啦地燃燒,她自嘲地說“但凡我再笨一點,真就要對九哥死心塌地了。”
知她是在諷刺自己,君修臣意識到這事的嚴重性,立馬換做一副嚴肅麵孔。
他鄭重地申明“輕輕,我這個人,不是什麼白紙。我想要跟你長相廝守,就沒打算在你麵前戴一輩子純善的麵具。”
“我既是重利的商人,也是念權的政客。我跟殷遲遇是捆綁在一條利益船上的人。”
“救蕭凜這事,我的確存有想要讓他幫助殷遲遇對付陸青岸的心思。但除了蕭凜這張牌,我手裡還捏著好幾個可以推倒陸青岸的籌碼。”
換言之。
蕭凜不是對付他跟殷遲遇用來對付陸青岸的唯一計劃。
蕭凜能成為計劃中的一員,是因為君修臣選中了他。
男人那雙冷厲漆黑的雙眸,在凝視阮傾城時,有不易察覺的情深。
他有些認命的喟歎道“我選擇出蕭凜這張牌,是因為他曾受惠於你。但我對你的心思,並非虛假。”
這都是君修臣的肺腑之言。
阮傾城感受到了他的真誠,心裡那點悶悶不樂也隨之釋然。
“暫且信你一回。”阮傾城抿著唇瓣,告訴君修臣“我並非介意你對我耍手段,隻是膈應你的欺騙跟隱瞞。”
“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希望您能直接說出你的目的跟動機。比起虛偽做作的偽君子,我更喜歡坦蕩磊落的真小人。”
君修臣搖頭苦笑。
偽君子跟真小人,好像都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他在阮傾城這裡,就沒有個好印象麼?
“我先回去了”誤會解除,阮傾城轉身便要走。
君修臣突然摟著她的腰肢,將她嬌軀往懷裡按。
阮傾城剛覺得這是個純情的擁抱,就聽到君修臣說“我在這邊也有套房,跟我過去看看,吃了早餐再回基地?”
阮傾城“”
實不相瞞,她也餓了。
胃餓,身體也餓。
她很心動,但心裡又掛記著司渝,有些欲迎還拒地說“司渝還在等我回去陪她吃早飯呢。”
“她餓一頓死不了,咱倆先吃飽。”說完,君修臣拉著她就轉身去了山莊的客房部。
陳昂眼睜睜看見他倆手拉手去了客房部,他想了想,索性也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大步朝著自助餐廳走過去。
他也餓了。
吃飽喝足,阮傾城回到動物基地都快中午了。
出乎意料的是,沒有阮傾城的陪伴,司渝也吃了早飯。
看到平安回來的阮傾城,司渝眼前一亮,她趕緊起身走到房門口,謹慎又小心地從她那件寬大的病號服裡麵,掏出來一隻白白胖胖的饅頭。
“梨諾。”司渝快速將饅頭塞到阮傾城的手裡,她做賊一樣警惕地看向門外的走廊,壓低聲音對阮傾城說“他們都不在,梨諾,你快些吃。”
阮傾城捏著饅頭,眼底露出些許愕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