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另一段風流史?
“聽你父親說,你在國外的時候,跟一個學大提琴的男生談過一段時間。但你失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再加上你跟沈恒安的感情越來越好,我想著你們那時候還是個孩子呢,初戀不初戀的,也不是很重要的事,就擅自做主隱瞞了。”
程素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這事我本該在你出獄時就告訴你的,隻是我記憶混亂,最近才想起來。”
這事兒在阮傾城意料之外。
她做事講究一個有頭有尾,跟人談戀愛也得有始有終。
她因意外成了一年植物人,醒來後徹底喪失了記憶。她不記得過去了,自然對往事不牽掛不在乎。
可那個小男友會是身份反應呢?
他那會兒也還是個少年,正是對愛情一頭熱的時候。
女朋友說沒就沒了,單方麵斷了所有聯係。
怎麼看,他都像是被渣女欺騙了感情的可憐人。
阮傾城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到那個男孩,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告訴他,為這段少年感情劃上一個句號。
“媽,你有大伯的聯係方式嗎?”知道這件事的人,也隻有那位大伯了吧。
“電話沒有,但你父親的郵箱裡麵有他的郵箱聯係方式。”程素梅記得阮正剛的郵箱密碼,她將阮正剛的郵箱號跟密碼發到阮傾城微信上。
“你可以登錄你父親的郵箱,試著給你大伯發郵件試試。”
“好。媽,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辭彆程素梅後,阮傾城搭乘電梯直達一樓,穿過庭院往出口方向走,半途中看到了站在亭子下麵抽煙的君修臣。
“九哥,你怎麼會在這裡?”阮傾城驚訝不已。
“約了人在附近吃飯,順路過來接你。”君修臣靠著身後的柱子,咬著煙聲音有些模糊地說“本打算進去拜訪下你的母親,但不巧,聽到程女士質疑我是不是陽痿。”
“”阮傾城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我媽那人,狗血劇看多了。”阮傾城也尷尬地揉鼻子,她朝君修臣走過去,雙手虛抱著君修臣的腰,軟著嗓子撒嬌“九哥舉不舉,我比誰都清楚。”
“嘖。”
君修臣撇嘴。
她一靠近,他就自覺摘了煙,拋向亭子外麵的垃圾桶,準確丟進垃圾桶上方的鵝卵石中。
“走吧。”
他牽著阮傾城大步穿過庭院,兩人親密舉動被夜班工作人員看見,君修臣卻是半點都不避諱遮掩。
細細想來,從兩人狼狽為奸第一天開始,他就沒有主動隱藏過她的存在,限製她的活動範圍。
君修臣的確給了她足夠的自由,但君修臣也是這份自由的中心點。
不離開他,一切好談。
阮傾城翻了個白眼。
君修臣對一個替身的占有欲都這麼強,倘若那位大師姐還活著,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