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嬸至今都清晰記得他們相遇那天的所有細節。
她靠著椅背,眼裡都是星星。“他成功將那孩子救了上來,濕漉漉的衣裳貼在他身上,那胳膊腿,那腹肌,真是沒的說”
蓁嬸腦海裡浮出那畫麵,微微紅了臉,她小聲地說“我就喜歡老德的好身材跟好身手。”
原來蓁嬸喜歡硬漢肌肉男,難怪德叔至今都將身材保持得健碩結實。
程素梅聽得悶聲低笑,跟蓁嬸對望一眼,露出了女人都懂的眼神。“很多男人,翻過四十就不行了,還是秦姐眼光好。”
聽到這話,年過35,眼瞅著就要跨向四十歲大坎的阿坤頓時有了危機感。
這男人過了四十歲,真的會不行嗎?
“是啊,咱們女人找男人嘛,挑的不就是個身體健康,相貌端正,有掙錢的本事麼。”
蓁嬸趁機推銷起君修臣來,她一臉驕傲地說“我們君九,身材好,長得也好。程妹子,你見了他,一定會很滿意。”
程素梅突然不吭聲了。
車內氣氛頓時變得古怪起來。
蓁嬸偷偷地瞄了眼阮傾城,有些無措。
她說錯話了?
程素梅偷偷跟阮傾城咬耳朵“這個秦姐,不知道你跟那位君九先生的真實關係嗎?”
他倆不是[合作]關係嗎?
秦姐難道不知道?
“媽。”阮傾城貼在程素梅耳邊,低語道“君先生最近在追我,還說要把他的私有財產全部贈與我,他好像想跟我結婚。”
程素梅一臉震驚。
她懷疑地盯著阮傾城看了會兒,才一臉茫然地問道“他圖什麼啊?”不是程素梅看輕了自己女兒,實在是阮傾城的經曆太糟糕了。
程素梅喃喃自語地說“你爸爸因為破產自殺身亡,我又是個精神病患者。你跟沈恒安曾經訂過婚,這也就算了,你還坐過牢”
她望向阮傾城,困惑不解地說“隨便哪一種經曆放在一個女人身上,找對象的時候都會遭到對方的排斥刁難。”
“普通家庭的男人都會對你挑三揀四,那個君先生,他怎麼偏偏就看上了你?”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被阮正剛辜負了一生,又被養子沈恒安擺過一道,程素梅現在對男人都有些過敏了。
程素梅不免陰謀論。
“傾城啊,這個君先生,他是不是對你彆有所圖?”
程素梅一把抓住阮傾城的手,眯著眸子嚴肅地問道“他有沒有帶你去醫院做過體檢?”
“啊?”阮傾城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不明白好端端的,母親為什麼會問這種奇怪的問題。
“媽,你到底在想什麼?”
程素梅警惕地看了眼蓁嬸和阿坤。
見他倆都沒偷聽,這才悄悄地跟阮傾城低估“你說,有沒有可能他的那個白月光根本沒死,隻是生了重病。比如心臟病啊,腎病之類的。”
“而你,恰好跟那個女人的抗體配型合適!”
“他現在對你百般好,想要娶你為妻,不過是在溫水煮青蛙。等你徹底對他死心塌地,就挖了你的心臟去救他的白月光?”
程素梅越說表情越凝重。
她越想越後怕,“不行,傾城,你必須儘快離開那個君先生!”
“我現在就回去收拾東西,咱們今晚就跑路。咱離開南洲城,不報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