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咧嘴一笑,歎道:“啥時候,也輪到我哭上這麼一回啊。”
“等我閒下來,給你介紹個相親對象。”阮傾城說:“一定是頂級大美人,知冷知熱的那種。”
阿坤嘿嘿一笑,“那我等著。”
君修臣深夜才回扶雲宮。
阮傾城那會兒已經睡下了,臥室裡點燃了一盞安神香薰燈。
他在床邊坐了會兒,見阮傾城睡著後嘴角還揚著,就猜到她下午的醫館之行很順利。
“輕輕。”君修臣低頭親了親阮傾城的額頭,他說:“恭喜你,找到了你的家人。”
君修臣起身準備去洗澡,手指突然被阮傾城勾住。
“醒了?”驚醒了阮傾城,君修臣挺過意不去,他說:“我先去洗個澡,再來陪你睡覺。”
“幾點了?”阮傾城問。
君修臣說:“快兩點了。”
“先睡吧,明早再洗澡,彆一個澡洗了,就睡不著了。”阮傾城主動朝床側挪了挪位置,給君修臣騰位置。
君修臣堅決擺手,他說:“我今天開了一整天的會議,身上各種氣味兒都有,你聞到會不舒服...”
“你等我。”
君修臣謹記阮傾城不能聞香水味,因此,不洗澡都不敢上床。
等他洗完澡出來,阮傾城還沒睡。
等君修臣躺下,阮傾城主動挨過來靠著他的肩膀。
君修臣說:“跟我說說你和陳師父見麵後,都聊了些什麼。”他很累,但他想聽阮傾城分享她的喜悅。
阮傾城知道他工作辛苦,不忍心縮短他的睡眠時間,便說:“你需要睡眠,這些等你閒下來我們再聊。工作重要,但身體更重要,你得有個健康的身體,才能陪我跟寶寶白頭到老。”
說到白頭到老,君修臣可就有乾勁了。
他一把握住阮傾城的手,趁機問她:“你願意跟我白頭到老了?”
阮傾城嚴肅地說道:“我們在談戀愛啊,正熱戀的時候,都不想跟你白頭到老的,那我成什麼了?”
“撈女?渣女?”
君修臣悶悶地笑了起來,一身疲憊都輕了許多。
“不過,談戀愛也有分手的時候,你彆得意忘形。”阮傾城故作嚴肅地威脅他。
君修臣仍然在笑。
“好,那我睡了。”君修臣說睡,不到三分鐘,阮傾城就聽到他呼吸聲變得綿長。
他是真的太累了。
翌日,阮傾城睜眼時,君修臣已經上班去了。
那之後幾天,君修臣都是早出晚歸。
深夜回來的時候,他也會提前去三樓洗好澡,再下樓來陪阮傾城睡覺。
這天早上,阮傾城醒來時,發現旁邊床頭櫃上多了一支永生花玫瑰,阮傾城認出來那是她那日隨手送給君修臣的那朵。
盯著那朵永生花,阮傾城沉吟幾秒,決定乾件大事。
被君修臣追了這麼久,也該輪到她給一點回應了。
滄州集團總部。
這幾日,滄州集團高層領導團都忙成了陀螺,一個個全靠咖啡續命。
中午,遲遲不見君修臣喊話停止會議,生活秘書也不敢敲門提醒諸位老總該吃飯了。
她已經餓了,但老板們還沒下班,她也不好翹班。
生活秘書打開抽屜櫃,從裡麵拿出一塊巧克力,剛掰了一塊打算塞進嘴巴,麵前突然出現一個精致的飯盒。
還是附近商區口碑最高的那家中餐廳的外賣盒!
生活秘書愕然抬頭,就看到麵前站著一個穿白色大衣的大美人。
“你、你是...阮小姐?”
滄州集團員工都知道他們的君總有一位美得傾國傾城的女朋友,姓阮,名傾城。
阮小姐住在扶雲宮,人低調得可怕,從不來公司探班查崗。
“你認識我?”阮傾城掃了眼生活秘書胸前的銘牌,笑了笑,才說:“辛苦薑秘書了,飯點到了就該吃飯,彆吃這些東西了。”
阮傾城伸手拿走薑秘書手裡的巧克力條,將大餐盒遞到薑秘書桌麵,她說:“這是我從繁星樓訂購的午餐套盒,聽說味道還不錯。”
“我一共預定了五十份,應該夠大家分享了,麻煩薑秘書幫我分給大家。”
薑秘書回過神來,驚喜連連地點頭,“不辛苦,不辛苦,讓阮小姐破費了。”
繁星樓的午餐套盒,隻有一種規格,據說售價高達300人民幣一份。
他們這些窮上班的,隻有在特殊節日才會過去聚餐,還要aa。
平時哪舍得訂這種套盒啊!
這可是土豪餐!
薑秘書趕緊幫阮傾城一起將餐盒發放給辦公室的員工。
這層樓員工加起來,剛好32人,薑秘書清點了下飯盒數量,說:“還剩18份餐盒,阮小姐,這些餐盒是給君總他們準備的嗎?”
“嗯。”
薑秘書露出遲疑表情來,她說:“君總他們還在開會,我...我不敢進去打擾他們。”
阮傾城看出了薑秘書的小心思,她說:“我去,你跟我一起。”
說罷,阮傾城先返回君修臣的辦公室,出來時,她手裡抱著一大束紅玫瑰。
薑秘書目瞪口呆。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打斷正在做彙報的段寶英。
段寶英威儀地挑眉,朝助理秘書看了一眼。
助理秘書下意識看向君修臣。
君修臣摘掉眼鏡,對助理秘書頷首:“開門。”
助理秘書小步跑過去開門,暗道: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敢在這個時候打斷會議,真是膽兒肥了。
吱嘎!
大門被打開,助理秘書一抬頭,就被一大束烈焰玫瑰閃瞎了眼。
當看清玫瑰花背後主人的容貌後,助理秘書深深吸了口氣,驚喜地喊道:“阮小姐,您怎麼過來了!”
助理秘書曾跟著李韻去過幾次扶雲宮,認識阮傾城。
看到阮傾城,助理秘書像是看到了可以救他們脫離苦海的活菩薩!
阮小姐來了,他們應該可以吃頓美味的熱飯,再淺淺地眯上幾分鐘了。
會議室內,大夥兒都被助理秘書這聲阮小姐給驚到了。
段寶英頗有些意外地朝門外望去,低聲說:“哪個阮小姐?難道是傾城?”
可傾城從不來公司。
君修臣坐在位置上沒動,也懷疑此阮小姐,非扶雲宮內那位阮小姐。
他的阮小姐,清醒無情的可怕,不可能會來探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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