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始給他們發紅包。
收到厚厚一疊的紅包,員工們都笑得咧開了嘴。
環衛部門的蘇大姐拆開紅包,發現裡麵竟然是一把寫著門牌號的大門鑰匙,她喜極而泣。
蘇大姐捂著臉,哭著說:“房子!是房子啊!我隻是跟淑大姐感慨了一句,要是能有套房子給我媽媽養老就好了。”
“我今年真的就得到了一套房子啊!”
蘇大姐開心得直跺腳,她都想給阮傾城磕頭了。
阮傾城及時朝陳四使眼色,陳四立馬攔住了蘇大姐。
蘇大姐也意識到自己激動得有些過頭了,她捏緊房子鑰匙,雙手作揖地說道:“夫人,祝您新年快樂,也祝您肚子裡的孩子平安健康!”
夫人...
阮傾城耳垂微紅。
她想解釋,想反駁,最後還是默認了這聲夫人。
“行了,各位都去吃飯吧。”說到這裡,阮傾城稍作停頓,目光略顯狠厲地掃過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孔。
她語調警告地說:“咱們扶雲宮,前年共有103人拿到了新年紅包,去年是102人,今年也是102人。”
“離開的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為什麼離開,離開之後是什麼下場,我想你們都記得很清楚。”
那個人姓楚,是潛伏進扶雲宮的商業間諜,如今在蹲牢子。
“我希望,明年今日,在場諸位都能來我這裡領紅包。”
聞言,大夥兒神色一正,看阮傾城的目光多了幾分敬重之色。
君修臣站在三樓書房窗戶邊,將阮傾城的所作所為看在眼裡,不由得輕笑起來。
他轉過身,盯著書桌上的紅包,猶豫再三,還是忍不住提前將它拆開了。
本以為裡麵會是人民幣,亦或是平安牌之類的東西。
但他卻看到了一張折疊起來的排畸檢查報告單。
盯著報告單上那個握著拳頭的小胎兒,君修臣心裡一陣激動,竟熱淚盈眶。
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禮物。
吃完團年飯,阮傾城突然接到秦泱泱的電話,邀請她出去逛夜市。
阮傾城欣然前往。
君修臣也接到了程書墨的電話邀約,程書墨在電話那頭說:“謝回今晚請客,君九,過來喝兩杯?”
頓了頓,程書墨笑道:“金律師也在啊,你也來啊。”
君修臣本來打算以他要陪阮傾城守歲為由拒絕這場邀約,得知金仇明也在那邊,就知道這借口行不通。
嘖。
“好,我過來。”
君修臣的車趕到南山會所時,已是夜裡十點。
金仇明站在南山會所的院子裡抽煙,見他來了,皺眉便說:“大過年的,你老婆約我老婆出去做什麼?”
“你說輕輕是我老婆,這點我很開心。但我需要申明一點,不是我老婆約你老婆出去玩,是你老婆給我老婆打電話。”
明明就是秦泱泱給阮傾城打的電話。
“嗤!”金仇明嗤笑了聲,玩味地看著君修臣,他說:“是你老婆先給我家泱泱發了條短信,我家泱泱收到短信後,直接就給她打了個電話,然後就出門了。”
“你老婆不發那條短信的話,這會兒,我跟泱泱應該正在新買的彆墅裡麵享受鴛鴦浴。”
“...”君修臣表情驟變。
什麼意思?
阮傾城在騙他?
見君修臣眉頭緊皺著,完全還是一副狀況外的反應,金仇明鬱結的心情頓時被打通了。
看君九吃癟,也是一種調節情緒的辦法啊。
“怎麼?你也不知道?不是我說,你老婆背著你搞小把戲,是打算做什麼?”
金仇明故意陰陽怪氣地說:“這還沒結婚呢,你老婆就這麼會玩。等結了婚...”
金仇明瞅了眼君修臣頭頂,意味深長地說:“你怕是要戴帽子了。”
什麼帽子?
自然是萬物複蘇綠意盎然的帽子。
君修臣心裡煩躁得很,但嘴裡卻逞強得很,他說:“輕輕應該是要給我準備一場驚喜。”
“死鴨子嘴硬。”金仇明壓根不信。
他覺得阮傾城是拐著他家泱泱出去看男模了,他語氣幽怨地說道:“聽說東礁島海底酒吧最近招聘了18個頂級男模,全國富婆都在往海底酒吧消費呢。”
君修臣堅定地說道:“你老婆做這種事不奇怪,我家輕輕不會做這種事。”
“嗬。”
金仇明轉身就進了會所。
君修臣若有所思地跟著進了會所。
程書墨最近身體恢複得越來越好,長了好幾斤肉,麵色也紅潤健康,穿一身白色高定西裝坐在會所卡座上,越發的矜貴倨傲。
見他倆進來,趕緊主動給他倆倒了杯酒,“來,這幾個月瑣事太多,咱們好久沒聚過了,今晚都多喝幾杯?”
金仇明端起他那杯酒跟灌酒似的一飲而儘,放下一滴不剩的酒杯,他嘲諷程書墨:“你那病秧子身體,能喝嗎?”
程書墨舉起手裡的茶,厚臉皮說:“我以茶代酒。”
君修臣皺眉,端起他那杯酒也是一飲而儘。
見狀,程書墨跟謝回對望一眼,都默契地意識到這倆貨的心情恐怕不好。
不要招惹為妙。
就在氣氛緊繃時,君修臣的手機突然響了。
電話是南山賽車場那邊打過來的。
君修臣蹙眉接聽。
賽車場那邊的管理說:“老板,‘獄霸’今晚向你發出賽車邀請,您要來應戰嗎?”
君修臣愣住。
“對了,獄霸還說,不見不散。”
君修臣立馬放下酒杯,“我走了。”
“乾啥去!”金仇明抬頭問。
君修臣笑了笑,說:“我老婆要跟我約會,我是不想去的,但她說今晚不見不散。”說完,他裝腔作勢地理了理襯衫衣領,假裝無奈地歎道:“老婆太粘人,我得去赴約了。”
聞言,金仇明皺了皺眉,拔腿就跟了上去。
見狀,程書墨跟謝回也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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