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淑嬸他們都是一喜。
而下一秒,他們便聽見陳望山說:“有百分之五的成功率。”
眾人:“...”
這叫不低?
注意到大家表情都很古怪,陳望山才意識到百分之五的成功率對淑嬸他們來說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眼見淑嬸被嚇得臉色都青白了,他趕緊解釋道:“我說的百分之五,是指這項手術在所有腦外科醫學領域內的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
頓了頓,他說:“那百分之五的成功率,都是由我創造的。”
他這話聽上去有些繞。
但簡單點來講,可以理解成為,在一百台同類型手術中,有95例手術都失敗了。
而他做了五例手術,每一例都很順利。
因此,這項隻有百分之五的成功率的腦外科手術,對其他腦外科醫生來說,成功率是0。
對陳望山來說,則是百分百。
這就是世界頂級腦外科醫生的手腕。
淑嬸頓時放下心來了,她拍拍胸口,趕緊端起熱牛奶灌了半杯。
抵達g國國際機場,他們又馬不停蹄地上了一架私人飛機,出發前往了一片無名小島。
司靈就站在小島停機坪外的亭子下。
“歡迎各位。”司靈一一向他們打了招呼,最後,她眼神感激地看向了陳望山。
“封擎先生,您好,我是司靈,黎宵先生以前的助手。”
簡單打了個招呼,司靈便神情凝重地說道:“晏黎的生命體征正在迅速衰竭。”
說完,她將最新出爐的病例檢查遞給陳望山,“時間緊迫,封擎先生,我這就帶你去研究基地吧。”
“好,你帶路。”想到什麼,陳望山突然回頭對阮傾城說:“傾城,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阮傾城明白陳望山的用意。
他是想要讓她從手術室找到熟悉的感覺。
“好。”
阮傾城他們剛上車,一名身穿黑底印玫瑰圖案襯衫的男子,肩上扛著一把機槍,笑吟吟地朝君修臣走了過來。
“阿昭。”
那男子張開雙臂,用力摟住君修臣,並大力地拍他的肩膀。
那砰砰砰的動靜,讓淑嬸頻頻側目。
淑嬸很擔心對方會拍碎君修臣的骨頭。
男子鬆開君修臣,突然端起機槍朝天怒放幾發子彈,大笑著說:“歡迎回家,阿昭!”
盯著他手裡那把重型機槍,君修臣搖頭失笑,他說:“晏霆,搞這麼大陣仗,是歡迎我還是嚇唬啊?”
晏霆,隱盟網門門主,他掌管世界情報,是金仇明他們的頂級上司。
雖是網門門主,但晏霆的行事作風卻更像是器門成員。
數月前,阮傾城在君七姐的[巷子裡]餐廳碰見司靈那天,與司靈同行的還有兩名男士。
一個是黑皮膚的晏霆,還有一個是打扮得像是古o洲紳士的男子,叫做司影。
司影是隱盟樂門門主。
聽到君修臣這話,晏霆冷笑道:“咱黎哥病倒了,他那堆破事都是我在料理,天天跟世界各地的軍火頭子打交道,我也是迫於無奈才當悍匪啊。”
說罷,晏霆故作嬌媚地朝君修臣拋媚眼,盯著一張黑皮臉做出嬌羞表情,惡心巴拉地說:“你知道的,霆霆自小就怕這些槍棍兵器。”
君修臣:“...”
他皺眉說:“等哪天司影混膩了娛樂圈,就讓你去好萊塢頂替他的工作,我看你戲還挺多。”
“彆啊!”晏霆頓時黑了臉,他抖掉被自己惡心出來的雞皮疙瘩,心有餘悸地說:“我聽說司影上個月拍了部同性電影,要搞男對象就算了,還被五六台相機圍著拍。”
“我要臉。”
君修臣倒沒聽說過這事,他想象了下那個場麵,也忍不住為司影抹了一把辛酸淚。
“那個叫做封擎的醫生,真的能治好黎哥嗎?”提到正事,晏霆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臉色也鄭重起來。
“概率不算小。”但凡是都有意外,在手術沒有結束前,君修臣也不知道結果。
“對了,介紹一下,我身旁這二位,就是晏黎的父母。”君修臣這才有空向晏霆介紹淑嬸與德叔的身份。
聞言,晏霆猛地紅了臉。
前一秒還端著槍,站姿像個霸王一樣混不吝的男人,轉瞬間便並攏了雙腿,挺直了脊背,屁股都跟著翹了起來。
他像是幼兒園的小孩子碰見了好朋友的父母,乖巧懂事地朝兩位打招呼:“阿姨好!”
“叔叔好!”知道晏黎父親耳背,晏霆還特意拔高了嗓音。
淑嬸原本還有些看不慣晏霆那流裡流氣的作風。
這會兒,見晏霆打招呼的樣子既有禮貌,在跟自己丈夫打招呼的時候還特意提高了音量,她就知道這孩子是個不錯的孩子。
人為了生存,會將自己偽裝成各種模樣,有些膽小的孩子,就會逼自己戴上堅硬的龜殼。
烏龜殼多硬,烏龜肉就有多柔軟。
一想到島上這些孩子,都是像小翼一樣被暴徒組織搶走的可憐孩子,淑嬸心都柔軟起來。
淑嬸用打量的目光將晏霆來回掃了兩遍,無比真誠地說道:“這孩子長得可真高,一看就很能吃,就是曬得有些黑。”
晏霆突然不說話了,表情還很尷尬。
君修臣忍著笑解釋:“淑嬸,晏霆是非洲人。”
“啊?”淑嬸大吃一驚,驚呼道:“我還以為這孩子是被曬得這麼黑了,這孩子普通話說得可真溜。”
晏霆摸摸腦袋,咧嘴一笑,一口白牙顯得格外驚悚。
晏霆說:“將我們養大的人是z國人,z國語言是島上所有孩子的母語。”
“原來如此。”淑嬸好奇地問君修臣:“這孩子是非洲哪裡的?他家裡也不要他嗎?”
君修臣剛要解釋,晏霆自己就開口了。
他大大咧咧地說:“我的父親是非洲一個部落的族長,我們那裡部落之間經常開戰。蘇決將我綁走,是想要拿我威脅我的部落。但,他前腳剛把我綁走,我的部落跟隔壁幾個部落就發生了部落之戰...”
頓了頓,晏霆表情古怪地說:“我成了部落唯一的幸存者。”
“...”
這就很搞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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