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的位置突然坐下一個人,帶著黑色細框眼鏡,同謝寧一般穿著長袍,隻顏色和樣式有些差彆。
看長相該有二十幾三十歲的樣子。
見謝寧看過來便溫和的笑笑,然後伸手跟謝寧握手,“你好,張從之。”
“謝寧,幸會。”
二等車廂裡是有餐車的,謝寧要了一杯洋酒和一份西餐,張從之也差不多,兩人聊起來才知道張從之家住上海,這次是去南京做生意的。
但看舉止,張從之是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哥,觀其穿著卻不像是個商人,倒像個文人。
而且和自己聊天時也甚少談及生意,反倒是說了好些文學上麵的觀點學說。
謝寧自覺不是很有學識,但在古代時還是跟著兄長念了幾本書的,自己最初又是出生在現代且生活了二十幾年的人,因此還是能說得上話的,不時還有一些新奇的觀點。
但更多的是張從之說,謝寧聽。
在聊天的時候謝寧還注意到一個和她一起進來的人詢問了臥鋪的事情,微微垂下眼簾,在張從之離開去廁所的時候謝寧也招手喚來了侍者。
二等車廂是有臥鋪的,不過要另外加錢。
每四人一室,左右各兩床,分上下兩層,有寢具,電燈,電扇,設備很齊全,上鋪25元,下鋪3元,當然,這都是一個晚上的價格。
謝寧訂了個下鋪,吃完了飯,她就直接去休息了,身子不好,多睡覺,補身體。
到時候錢不夠了再和彆人換點。
晚間的時候外麵都是火車的轟轟聲,有的人覺得吵鬨,難以入眠,也有的人的催眠好睡。
謝寧恰好是覺得吵鬨的那種人,也有下午睡的太多了的原因,因此便輕輕起身去餐廳那邊看報,晚上沒人,倒也算清靜。
嘭——
重物倒地的聲音將謝寧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因為已經很晚了,所以四周很是安靜,這裡也沒有侍者在服務,現在是淩晨,又正是人睡的最熟的時候。
謝寧將書放下,然後從空間裡拿了一把匕首握在手心,這是她唯一的武器,匕首上麵鑲滿了寶石,相比於武器,更像是一件收藏品。
她不會武,但她夠狠。
空間裡還裝了一小壺薑汁,這裡是沒有防狼噴霧這種東西的,所以她便買了些薑弄了薑汁存起來以防不時之需。
咯吱——
後麵傳來門開的聲音
謝寧身體一僵,現在她正站在通往臥鋪車廂的門前,手也正按在門把手上,後麵的人是否來者不善,謝寧並不知道。
隨著身後的腳步聲越發的逼近,謝寧朝後扔了一隻筆,然後裝作撿東西的樣子要轉身,銀光一閃,利刃自她腦袋頂劃過。
果然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