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從包裡翻出自己的筆記本，然後定位到樹洞的傾訴者身上，整理好資料便發給了警方。
她給的當然不是傾訴者的個人資料，畢竟在傾訴者的信件中可見她們那一個村子有不少人去做“代孕”，所以隻定位那個地方，然後就需要警方的深入調查了。
“到了。”
等謝寧忙完，歐陽琳才開口，她發現這小姑娘整日整日忙個不停，跟陀螺似的，不是抱著電腦在那兒劈裡啪啦的輸入一些她看不懂的符號，就是捧著厚厚的書在那兒看。
關於道術的學習也沒落下，那牛皮本裡的筆記都是滿滿的。
她還問過謝寧，畢竟謝寧的記憶力在她看來還是很強大的，所以為什麼要那麼詳細的記錄各種學習要點呢？
有天賦的人不是靠腦子就行了嗎？怎麼連那麼基礎的筆記都做？
謝寧隻道學的東西太多，總有一些太久不用會忘記，所以得記著些，到時候就能夠看書想起來了。
這話卻是讓歐陽琳沉默了，因為她想起謝寧現在學的東西的確是多，畢竟不僅要兼顧學習，還得學術法，還有那什麼網絡科技。
“庭審還沒開始，要不要先去吃個飯？”
“嗯。”
她們來此主要是為了讓莫小優看到莫家夫婦的下場，散去執念。
兩人去看的還是最後的審判，當判決下來的時候，歐陽琳手中的瓶子一動，謝寧便看見那個留著長發的鬼哭娘飛了出來，站在兩人身邊。
在這樣的地方，鬼魂會覺得不舒服，但即使身體刺痛，莫小優也沒有吭一聲，她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莫家夫婦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押走。
“他們遭了報應，是嗎？”
“對。”情節惡劣，判的是死刑。
人為的因果報應，怎麼不算因果呢？
莫小優的最後一滴淚是在法庭落下的，淚儘了，她也該散了。
歐陽琳收起瓶子，有些悵然，“她如果沒有殺莫小方，或許還有路。”
“可那樣的結果，不一定是她想要的。”
如果莫小優沒有動手，便不會引來她們兩個，那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一係列事情，那條黑色的產業鏈也會繼續深埋地下，不知道何時才會被人挖出。
聽見這話，歐陽琳歎了一口氣，還沒等她憂傷兩秒，黃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催她們兩個趕緊回惠縣。
因為碎屍案卡住了，他們隻找到了一部分屍體，還有一小部分找不到，更彆說是凶手了，畢竟經過屍檢，他們發現屍體的那天，小孩已經死亡有半個月了，惠縣有著好幾個大學，所以流動人口很大，他們很難進行甄彆。
說起這個，歐陽琳不僅想到了小鬼，還想起她在惠縣還有一個報酬沒支付，心情更不好了。
之前她們都忙著莫小優的事情，倒是把小鬼的事往後推了。
歐陽琳當然沒有尋找凶手的本事，不過算一下其他的屍體碎塊所在地還是可以的。
那小鬼跟著兩人一塊待了那麼些天，身上的怨氣倒是消下去不少，就是魂體看上去也比一開始強勁了。
小鬼還有很淺的意識，但也不能進行問靈，畢竟這小鬼還太小，屍體殘缺，便使其意識不齊，自然記不得凶手是誰，長什麼模樣。
其實還有另外一種辦法，那就是請某些東西上身問話，不過歐陽琳輕易不會用，畢竟她不專於此，很容易壞事。
回到惠縣後歐陽琳便讓黃隊拿了一小撮那孩子的頭發來進行布陣。
歐陽琳自己的羅盤放在正中央，謝寧則是撐著一把黑傘站在陣口處。
那黃隊在角落裡坐著，頗有些緊張，他現在是不懷疑歐陽琳的本事了，可這樣的事對他的衝擊依舊很大，畢竟是第一次直麵作法現場。
歐陽琳繼續在羅盤的四方都放置了一個瓷碗，待退出陣的範圍後拿出米粒丟到碗裡，而後那小鬼便慢慢的走進陣裡，它是無意識的按著指引的方向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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