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並未起身，隻捧著紙杯喝熱水潤嗓子，坐了夜車吹風，她有點感冒的跡象。
“不管是真瘋還是假瘋，都有專門的精神科醫生進行鑒定，這是一個專業且複雜的過程。
如果李貴是借精神病來逃避法律的製裁，在沒有其他人配合的情況下，是極其困難的。”
能夠偽裝精神病逃避法律製裁的人，除非是對自己夠狠而且精通演繹以及心理知識的天才，要不然就是權錢通天。
而李貴很顯然兩者都不是，“若是真瘋……患有精神疾病也不是免死金牌，李貴犯下的事過於惡劣，即使能夠借此減輕刑罰，也減不到哪裡去。”
謝寧擰眉，或許可以免除死刑，不過死刑和接受精神機構的強製治療，或許後者更痛苦，畢竟死了就一了百了了，不及受害者痛苦的萬分之一。
“這麼說來，我也覺得接受強製治療更好些。”
死多簡單，兩眼一閉。
不過一般來說，患有精神疾病的罪犯也有可能讓其家人監管，但這是一些情節較輕的，李貴很顯然不屬於此，而且他在犯罪的時候，可是清醒的。
歐陽琳帶著謝寧回酒店，打算休息一晚上再去電影院，回去後還是沒忍住歎氣，“如果小鬼能夠自己動手而不沾染孽障就好了。”
那樣她也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小心把黑傘的禁咒開了。
不過一來殺人的確會傷害鬼身，二來她之所學，並不容許她放過一個殺了人的惡鬼。
所以她也隻能想想。
謝寧有些困倦，在洗漱完後撐著眼皮把堆著的信息回複完，她的成績早就出來了，比她預料的還要高上一些，語文和數學以及物理都是滿分的，隻其他科差一些，數學和物理謝寧是有數的。
隻是沒想到語文能拿滿分，畢竟閱讀理解和作文…特彆是作文算是比較主觀的題，她以為會被扣幾分的。
所以在她跟著歐陽琳到處跑的時候，外邊的人找她都要找瘋了。
有記者跑到老太太住所去，想采訪狀元的奶奶，嚇得老太太帶著貓兒跑去桃林住了。
現在是中學的校長瘋狂給謝寧發信息，讓她回去接受采訪，這多長臉呀！
謝寧卻是不想露麵，她隻是想進少年班學習，然後苟著做研究，更彆說她還有一層馬甲，所以過度的曝光對她來說並無益處。
斟酌了一會兒，謝寧便回了一封郵件給少年班學院的院長，表達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待郵件發出去，謝寧便抱著被子躺回了床上，一邊醞釀睡意的同時還是忍不住在腦子裡勾畫自己的一些設計。
那都是她曾經在另外一個世界做過的設計，如果要應用在這個世界……因為科技水平的所限，可謂是很困難。
莫名有種在石器時代造槍的感覺。
想著想著，謝寧便睡了過去。
隔壁套房的歐陽琳卻是沒睡，她在和她師父通話，接下來關於小鬼的事情她打算讓謝寧單獨去做，而她自己則是去支付報酬。
歐陽琳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帶謝寧去。
畢竟那青衣鬼很明顯的表現出了對謝寧的興趣，如果將謝寧帶去了，誰知道會不會遭遇到什麼危險，她現在的實力比謝寧高上不少，應當是能夠應付的。
但卻不一定能保人。
還有一個就是，若是帶謝寧去，或許她能夠很容易的支付報酬，但謝寧呢？
她是真心想給自己培養一個夥伴的。
屏幕對麵的歐陽絮聽歐陽琳講訴了謝寧跟在她身邊的情況，不由一歎，“是個刻苦的孩子，你小師妹沒學出家，隻這孩子，年紀小，學的又好，還是親近長輩的孩子，能夠付諸足夠的信任，你要好好與她相處，未來也有幫手。”
便是人脈，也是分親近等級的。
“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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