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寧對上男人的目光，對方卻不是在看她們，而是越過她們看向後麵跑來的人。
“姐夫。”
來人看起來比西裝男還要老氣的樣子，話語間帶著一點卑微的討好。
“嗯，曉曉去了，你姐有些接受不了，但也不能一直這樣，醫院還要正常工作，你去勸勸。”
男人聲音沉穩，滿是冷漠，仿佛死的不是自己的女兒一樣。
“是，又給您添麻煩了。”
他在外麵做著點小生意，就靠著這前姐夫幫忙，可不想鬨出什麼不愉快。
說罷便進去勸了，然後就聽到有隱隱有壓抑的爭吵傳出來，但很快就消失了，包括嚎哭聲。
仿佛被摁了暫停鍵。
外麵勸說的護士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很能理解家屬的痛苦，可嚎那麼大聲，又鬨，很影響其他病人的。
西裝男和醫生又交代了幾句，這才注意到謝寧倆人，“你們是？”
之前他們都是在手機上聯係的，當然不知道對方的麵容，等歐陽琳道明來意後男人皺了皺眉，略歎了口氣道，“我女兒已經去了，之前你們說的其實我是不信的，隻不過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
可現在人都不在了，不管你們是有真本事的人也好，假把式也罷，都沒用了。”
“能讓我們進去看看嗎？”謝寧透過門縫瞧了一眼裡麵，純白的病房裡有些亂糟糟的，地上還有好一些摔碎的東西。
男人並沒有阻攔，謝寧跟在歐陽琳身後進去，病房內並不暖和，反倒是陰冷陰冷的。
謝寧掃了一圈，而後衝歐陽琳搖了搖頭。
那個人的魂靈並不在這裡，這是不正常的。
她們在聽到消息的時候就立刻趕來了，按理說這個學姐的魂靈應當還在的，“用香引一下，說不定在這附近。”
她帶了不少的香，都不是那種很長的，而是隻有半根手指那麼長的香，用起來很方便。
歐陽琳點了點頭，而後謝寧便取出了包裡的香點上了，剛剛嚎哭的母親看的雲裡霧裡的，“你們是誰，在做什麼！”
差點忘了解釋了，歐陽琳趕忙上前解釋，謝寧則是繼續施咒，白煙繚繞，如被牽引般朝窗外遊去，隻是還未出窗，便散了。
歐陽琳回頭看了一眼，有些意外，“怎麼散了？”
謝寧也不理解，“再等等吧。”
然後又觀察起了這個病房，裡麵並沒有其他的病人，一些物品的擺放也沒有不當之處。
等了約莫有十五分鐘，一點動靜都沒有，一旁的學姐母親眼眶通紅，看向謝寧倆人的視線也帶著懷疑。
這不會是倆騙子吧？
可她們又有什麼好騙的呢？畢竟這又沒要她們錢。
最後謝寧還用了一盞小油燈，依舊毫無所獲，也就是說，這個人的魂靈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呢？”
她去世前身體還是很健康的，就是精神有問題，且不是自殺，身體上也沒有受傷的痕跡。
謝寧又去問了一下醫生。
他們隻是打了一點鎮定的藥，可沒下重藥，所以就是他們自己，也對這個人的死亡存疑。
就是，很突然的去世，一點預兆都沒有。
本來謝寧她們都排除了是鬼物傷害的可能，畢竟那個鏡靈已經死了，可現在又不得不重新懷疑了起來。
一是這個學姐死的太奇怪了，二是那鏡靈一看就是人養的鬼，非是正常形成的鏡靈。
謝寧有些懷疑是不是那鏡靈背後的人做的。
“何以見得？”
謝寧看了一眼病床上臉色青白的屍體，“說不定那人養了不止一個鏡靈呢？”
就像之前歐陽琳追查的老頭，他就養了很多老鬼，借此牟利。
不過這個人和老頭又不一樣，他沒有收錢。
而謝寧認為不收錢比起收錢來說更可怕，畢竟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其背後所圖肯定更大，隻是當時鏡靈已散，她們的線索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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