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再說,玉樓春出了玉樓的大門後,盯著腳上的鏈子,看了片刻,忽然又蹲下身子,用手拽了拽,可是不管她怎麼用力,那條鏈子都完好如初。
她不由的有些懊惱。
鏈子是很漂亮,戴在腳上,白皙的腳腕更加引人注目,陽光下,跳躍著耀眼的光輝。
她覺得太紮眼了。
旁邊忽然有一道含笑的聲音響起,“要不要我幫忙?”
玉樓春抬起眸子,見是王錦,鬆了手,優雅的站起來,“你有辦法?”
王錦意味深長的道,“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堅固不可摧毀的,滴水都可穿石,一條鉑金的鏈子,又能拴住什麼呢?”
玉樓春眸光閃了閃,“你的辦法就隻有摧毀?”
王錦溫和的笑,“那是最簡單的不是嗎?”
玉樓春點頭,“沒錯,可是太粗暴了,我不喜歡。”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結果不是麼?摧毀所有的束縛,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自由,難道你還會在意是用的什麼法子?”
玉樓春勾起唇角,“我在意。”
王錦眼眸微微一眯,“所以呢?”
玉樓春笑得更深,“我們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王錦心裡一動,那雙瀲灩的桃花眼裡湧動起了什麼,片刻,他也勾唇笑了,“玉小姐,果然是與眾不同。”
玉樓春不想與他再多言,“多謝。”
話落,她想錯開他,離開,他卻伸開雙臂,笑著攔了一下,三分優雅,三分戲謔,還帶著四分的玩味。
玉樓春皺眉,“你這是何意?”
王錦笑得有些愉悅,“沒什麼,就是忽然想做一下這個。”
玉樓春譏笑,“你很無聊?”
王錦笑著搖頭,“非也,就是看東流這麼無賴的調戲你時,覺得很有趣,便也想試試。”
玉樓春眼眸都冷了,“然後呢?”
王錦笑著點頭,“果然很有趣,看來以後可以經常做了。”
玉樓春冷聲警告,“王錦,我剛剛說了,我們不是一路人。”
“那又如何?”王錦漫不經心的問。
“那又如何?非友即敵!”
“嗬嗬嗬……玉小姐難道不知,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他笑著眨眨眼,一個原本看著矜貴風流、打扮一絲不苟的人做出這樣的動作,還真是……
玉樓春受不了的撇開眼,“你姓王,我姓玉
。”
王錦點頭,“我知道,我們之間就差了一點而已。”
“……”
玉樓春不想再和他繼續扯,“你再如此,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對那兩人,她是狠不下來,可對王家的人,她沒道理也心軟。
王錦聞言,很痛快的放下了胳膊,然後優雅的讓開,“玉小姐請。”
玉樓春輕哼一聲,毫不猶豫的離開。
王錦在她後麵忽然又意味深長的道了一句,“玉小姐,以後,我們一定會有合作的機會的,我等著你。”
玉樓春隻是腳步頓了一下,便繼續往前走了。
王錦望著她曼妙而唯美的背影,唇角的笑一直沒有落下。
直到向大少從裡麵心急火燎的衝出來。
他問,“東流,你確定要和她拴在一起了?”
向東流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意思,毫不猶豫的點頭,“是,所以你最好安分一點彆出手,否則,爺對你也不會手下留情。”
王錦無奈的笑了,“為什麼你們都把我當成敵人呢?”
向大少瞥了眼遠處的身影,冷哼,“因為你姓王,又一肚子的壞水。”
王錦苦笑,“這麼多年,你見我對誰壞過?對你有嗎?”
向大少眼眸依舊很冷,“那是因為我們沒有什麼利益上的衝突,若是有……”
王錦忽然不笑了,“若是有如何?”
向大少聲音發沉,“若是有,你必然也不會對我手下留情,你對你的親人都能舍得,對彆人又怎麼會存著仁慈之心?”
聞言,王錦眼眸一暗,瀲灩的桃花眼,如一場春雪襲來,絢麗的花朵驟然枯萎,“東流,我們生在那樣的家庭,仁慈?你敢有嗎?”
向東流不屑的道,“彆拿你家和我家比,我們家沒那多肮臟黑暗,爺手上也沾著血,可每一滴血都是乾淨的,是那些人死有餘辜。”
王錦淡淡的道,“是麼?”
向東流見玉樓春的身影越走越遠,不想再和他耽擱下去了,哼了一聲,急步離開。
王錦忽然在他身後喊了一聲,“東流,以後我們也許真的會有衝突的時候。”
向大少猛然回頭,“什麼意思?”
王錦笑著道,“你想要的,也許會變成我想要的。”
向大少麵色驟然沉了下來,“王錦,我告訴你,我沒有你那麼多彎彎繞繞,我就認一個理,誰要是敢和爺搶人,爺就滅了他!”
“那秋白呢?”
向大少扭頭離開,留下一句,“那是我們兄弟之間的事,和你無關
。”
王錦站在遠處,沉默了很久,一直看著遠處他追上她,然後把不情不願掙紮的她,半摟半抱的帶上了車,最後車子絕塵而去,他才笑著彈了下衣角,從容優雅的離開。
出手早,並不代表就是剛剛好。
……
疾馳的車裡,玉樓春還繃著俏臉,眼眸看著遠處,抿唇不語。
向大少一邊開車,一邊偷偷的瞄著她的神情,半響,終於受不了人家的冷淡,彆扭的道,“還生氣呢?”
玉樓春哼了一聲。
向大少不自在的咳嗽一聲,“有什麼好生氣的呢?之前爺……那是在跟你鬨著玩呢,再說,你也不吃虧啊,吃虧的是爺好不?爺連自家祖宗都沒跪過,可大庭廣眾的,爺給你跪了……”
玉樓春惱恨道,“你還敢說?誰讓你跪了?”
向大少委屈的抱怨,“爺也不想啊,還不是沒辦法,你要是痛快的讓爺給你戴上,爺又怎麼會跪?大聖說,男人給女人下跪,隻在一個場景下才能發生,就是床上……”
“你……你還有理了是不是?”玉樓春呼吸急促,俏臉都氣的紅了。
向大少眼神一亮,“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玉樓春無語至極的撇開臉,閉上了眸子。
向大少咕噥了一聲,“誇你還不高興?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
果然片刻,向大少又調整了一下自己的語氣,帶著一絲哄求的味道,“玉樓春,彆氣了,反正戴也戴上了,而且你戴著那麼好看,這一頁我們就翻過去了好不好?”
“我這裡翻不過去。”玉樓春磨磨牙。
“那怎麼才能翻過去?”
“你給我用鑰匙打開鏈子。”
向大少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不可能,爺跪著給你戴上的,想要再打開,除非……”
話音一頓,他忽然看著她,眼眸灼灼而曖昧。
玉樓春皺眉,“除非什麼?”
向大少傲嬌的抬起下巴,“除非是在床上,你給爺一個雙腿跪下的機會!”
“……”
“你不願意?那就算了,看來你還是喜歡戴著的。”
“……”
“玉樓春,你不說話,爺就當你默認了哈。”
“……”
“玉樓春,反正爺給你戴上了,你喜歡還是不喜歡,爺都要給你戴上,哼,管你高興不高興,爺隻要把你拴住就行了!”
“……”
又過了半響,向大少徹底蔫了,“玉樓春,算爺求你了,你彆再拉著一張臉了行不行?爺看的心裡快要堵死了
。”
“你把鏈子給我打開。”
“除了這一條,爺什麼都答應你。”
“那你把車停下,讓我下去,從此後離的我遠遠的。”
“也除了這一條!”
“那你以後不許對我動手動腳,任何親密的事都不做!”
“這一條也不行,你再換一個!”
“……”玉樓春閉上眸子,還是繼續跟他冷戰了。
向大少眸子閃了閃,忽然道,“要不我帶你去看樣好東西?”
玉樓春沒有反應。
向大少又繼續道,“是件你一定喜歡的,很感興趣的。”
玉樓春還是不動。
“就是那件十二生肖,爺之前不是說過嘛,爺家裡也有一個,在爺爺的書房裡擺著,是一隻豬,比玉樓裡擺的那些都要栩栩如生……”
玉樓春睫毛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眸子。
向大少心裡一喜,又加了籌碼,“我爺爺書房裡,還有很多的好東西,爺爺除了喜歡帶兵打仗,就剩下一個愛好,那就是收集曆史,尤其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曆史,他還喜歡記錄那些,彆看他沒有多少文化又是個粗人,可是記錄這些東西,卻是仔細,博物館的蘇館長,你認識吧?連他都說爺爺寫的曆史好,還想以後整理成冊子出版呢,不過爺爺拒絕了,現在那些手稿都在書房的抽屜裡……”
玉樓春終於開口,“你怎麼知道的?”
向大少心裡激動的不行,不過臉上還裝的很淡定,“我以前喜歡去爺爺書房裡搗亂,無意中發現的。”
“那些東西定然是珍貴的,你爺爺會讓你看?”
向大少得意的挑眉,“我爺爺這個點肯定不在家,而他書房裡的那些鎖,也都攔不住我。”
玉樓春看了下表,已經快十一點了,“這個點,你家裡會沒人?”
向大少按捺著歡喜,解釋道,“沒人,我父母一白天都喜歡在部隊裡待著,中午也是在那裡隨便將就一下,爺爺喜歡去找一群老爺子下棋逗鳥侃大山,根本不知道餓,得到了晚飯那個點才回來,奶奶在園子裡種菜,她更省事,摘幾條黃瓜吃了就飽了。”
“……”這都是什麼一家人?
向大少見人家動了心思,又不動聲色的催了一下,“如何?去不去?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你不用害怕,我雖然用強的……給你戴上了那條鏈子,卻絕對不會用強的再把你撲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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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一更喔,麼麼噠,木禾今天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