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體怎麼做?”蕭何又迫不及待的問。
玉樓春環視了下周圍,“把這裡收拾一下,騰出一片地方,當作坊製玉,所用的工具,必須原汁原味,一步一步都是照著咱們老輩的規矩來,不能偷工減料,現場請人們觀賞,感受文化的魅力和玉石的生命,然後拍成紀錄片,發到網上去……”
蕭何激動的道,“好,好,這個我擅長,我找人來拍,一定拍的美美噠,再炒的熱火朝天。”
金良沒理會他,又繼續問,“除了這個,小姐可還有其他的應對辦法?”
玉樓春笑著道,“嗯,還有,我剛剛說的那個是針對夏氏請的大師,至於他們聘的那些明星,並且和捧月的那檔選秀節目聯合造勢,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比他們做的更好。”
“怎麼做?”
“就像剛剛蕭何說的,天星娛樂捧出來的男神女神可是比捧月高了不止一點半點,我們也不用他們做代言,隻需來店裡光顧幾回便可,而他們的選秀節目,我們不是也準備了一檔鑒寶的嗎,我會親自上台,宣傳我們玉樓的玉器和文化。”
蕭何拍了幾下手,“嗬嗬嗬,看來我剛剛說的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蒙對了一個,嘻嘻,女神好請,大聖手裡好幾個呢,他一聲令下,她們就能擠破頭的來,鑒寶節目要是小樓真拿出心思來做,那捧月的選秀節目肯定會輸的慘不忍睹,哈哈哈……”
金良卻還有些顧慮,“小姐,您親自上那個節目合適嗎?”
“金爺爺,隻有我上那個節目,才最合適!”
聞言,金良心裡一震,半響點頭,“小姐說的是,隻有您有那個資格!”
鑒寶斷玉,還有誰能越過玉家去?
而玉家,她是唯一的繼承人!
“那麼針對夏氏的價格戰,小樓可還有什麼好辦法?”蕭何看幾人麵色似有些凝重,開口打破。
玉樓春笑了笑,“我們不會降價。”
“那怎麼應對?他們依靠那個可是把人氣都吸引了去了,我們……”
“賭石!”
聞言,蕭何眼睛一下子亮了,“對啊,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這幾天來賭的人可是不少,咱們完全可以憑這個來造勢,這比起拉低價格搶買賣來說,可驚險刺激多了。”
玉樓春點點頭,“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蕭何嘿嘿一笑,“你相信我?”
玉樓春勾起唇角,“人儘其才,你做這個再合適不過了
。”
蕭何得意的挑眉,“有眼光!衝你這份伯樂精神,我一定會玩命的乾!”
玉樓春又對著金良吩咐道,“金爺爺,現場製玉這事就勞煩您費心了,務必把好關。”
金良恭敬的道,“小姐,您放心,我一定不會給玉家丟臉。”
“嗯,我信您。”
花伯問道,“小姐,那我呢?我乾什麼?”
“您護好咱們玉樓就行。”
“啊?隻有這個啊,還有彆的嗎?”花伯還有些期待。
玉樓春想了想,又道,“您若是得空,便再準備一下咱們宅子裡的相關手續,還有律師,也提早打聽著,以後會用到。”
聞言,花伯麵色一變,“小姐,您的意思是……”
玉樓春點頭,“他們不會輕易的讓我住進去的,那座宅子他們可以六十年視而不見,不去動它,可不代表就會甘心讓我住。”
花伯恨聲道,“他們憑什麼不讓?他們管得著嗎?”
“管得著,花伯,雖然咱們手裡有房子的證件,可畢竟是幾百年的東西了,上麵印製的章也是前朝的章,現在變了天,他們要是不想承認,總會有理由的,京城裡被充公收回去的古跡還少嗎?”
“他們敢?他們要是敢踏進那裡一步,老子就宰了他!”
“花伯,現在不是和他們硬碰硬的時候。”
“可……”花伯還想說什麼。
金良打斷,“小姐說的對,現在還不是正麵衝突的時候,你就照著小姐吩咐的早做準備吧,總是沒有錯的。”
花伯嗯了一聲,臉上還有些鬱氣。
玉樓春寬慰道,“我知道你們都隱忍了幾十年,心裡定然不好受,我也不願處處受人掣肘,可是比起刀光劍影,我更想溫和的解決,因為我不想看到你們任何一個受傷!”
“小姐……”兩人聞言都有些動容,“我們不怕……”
玉樓春搖頭打斷,“我知道你們不怕,你們願意為了玉家赴湯蹈火,可是我不忍,我不願,我要對你們負責,我不想玉家將來東山再起,是以你們的犧牲為代價,那麼玉家永遠沉寂也罷!”
“小姐……”
“我想玉家的祖先也會支持我這麼做的,能兵不見血刃是最好的,戰爭不管是以什麼理由開始,都是一場災難,若是我沒有料錯,六十年前,玉家也是有辦法能對抗的,可最後還是放棄了對不對?”
聞言,花伯身子一震,“您怎麼知道的?”
玉樓春苦笑,“因為我能理解祖輩的仁義之心,犧牲了一個玉家,卻可以保全下周圍那麼的人,甚至京城也不會引起動蕩,天下百姓都安樂,那麼覆滅了黃花溪那方寸之地又算的了什麼呢?”
半響,寂寂無聲
。
金良和花伯忽然站起,對著玉樓春深深的彎下去,“小姐大義!”
玉樓春托起兩人,“我隻是不敢忘卻祖先的教誨罷了。”
三人之間說的話,蕭何貌似聽不懂一樣,隻是含笑喝茶,靜靜聆聽,等到此刻,才晃悠著站起來,“好了,時間到,開門迎客嘍……”
金良平複了一下心情,恭敬的問,“那小姐,您是留下還是回學校?”
“這些天,我會留在這裡。”
“好,那晚上呢?”
“晚上就暫時住在三樓吧。”
“也好,這裡其實比學校還安全。”
“嗯,咱們也去忙吧。”
“是!”
半個小時後,玉樓春換了一身衣服,坐在三樓上,打磨著那塊暖白玉石,這是魏大聖之前拍下的那塊,想做好了給魏家老爺子當壽辰禮物,她想親自雕琢,也算是答謝魏家幾次出手相助。
魏大聖說,他爺爺最喜歡蘭花,聖潔高雅的空穀幽蘭,她猜測著,多半是魏老爺子因為念著她那個過世的姑奶奶,所以才對這種花情有獨鐘,不然過著刀口舔血日子的人,不會喜歡這麼乾淨的顏色。
玉石在她手裡一點點的打磨著,漸漸有了生命力,正當她專注投入時,旁邊的手機響了。
響鈴執著,她不得不暫時停下,皺著眉拿了過來,看到上麵的號碼,眉頭皺的更深。
最後還是無奈的接起,隻是不待她開口,那邊便是一聲吼,“玉樓春,你在哪兒?”
玉樓春把手機離的遠一點,淡淡的道,“在玉樓。”
“玉樓?你特麼的為什麼去玉樓了?”
“為什麼不能去玉樓?”
“特麼的,你,你不是應該在武館練武嗎?”
“那是之前,現在不想練了。”
她輕描淡寫的態度,刺激的那邊的爺呼吸急促,“玉樓春,你是不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有正事嗎,沒有我就掛了……”
“你敢!”
他還沒吼完,玉樓春就毫不猶豫的掛了,然後咕噥了一聲,“慣你這些毛病,我是你想吼就吼的?”
她不知道,她這一聲,多了幾分異樣的味道。
走上樓來的蕭何恰好聽到了,一臉的似笑非笑,“哎吆喂,這是打情罵俏呢?”
玉樓春眸子閃了閃,“你有事?”
“嘿嘿,沒事就不能上來找你?”蕭何走過來,蹲在他麵前,瞅了她幾眼,又嘖嘖道,“你說,怎麼什麼衣服穿到你身上就格外一個韻味呢?之前我看著金老爺子穿這一身,就覺得黑不溜秋的,太沉重,還想建議他換一身行頭,可他說什麼,這是老祖宗傳下來的規矩,世世代代的製玉師傅們都穿這個,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現在看到你穿這一身啊,我忽然就覺得老祖宗的眼光可真好啊,嘖嘖,外麵越是暗沉沉的不起眼,越是能凸顯出裡麵包裹的玉石有多好,晶瑩剔透,美玉無瑕……”
他還想說,手機又響起來了
。
玉樓春看著屏幕上的數字,問他,“還有彆的事嗎?”
蕭何這才笑著道,“我上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剛剛給大聖打了電話,他說一會兒就給派幾個女神過來,正巧最近有個大熱的電影,在宣傳,就用咱們玉樓的首飾了。”
玉樓春想了想,提醒道,“咱們玉樓的東西也不是誰想戴就能戴的,你可了解那些人的品性?”
“放心吧,大聖也明白,以後玉樓的東西矜貴著呢,他選的人都是德藝雙馨,非常受人尊重的藝術家,絕不會給咱們丟臉。”
“嗯,那就好,一會兒人來了,你負責接待一下。”
“那是必須的。”
說完了正事,蕭何又笑著催促,“快接吧,人家這催魂鈴都響了三遍了。”
玉樓春嗔他一眼,又衝著他擺擺手,等著他笑著離開後,才接了起來。
“玉樓春,你特麼的敢掛爺電話?”那邊響起氣急敗壞的吼聲。
玉樓春涼涼的道,“你再大呼小叫的,我還敢掛。”
“你……”向大少想吼,又不敢吼,十分的憋屈。
“到底有什麼事?”
“哼,你還敢問,你說為什麼不來武館,放了爺鴿子?”
“向東流,我從來沒有和你約好在武館見麵,何來放你的鴿子一說?”
“你的意思是……爺自作多情、自作聰明了?”
“你要是這麼認為也行。”
向大少呼吸粗重的如被人卡住了脖子,半響,才咬牙切齒道,“玉樓春,你信不信,你要是現在在爺跟前,爺能揉進懷裡一口口吃了你。”
“……”
“果然女人就是不能慣著,爺這才老實了幾天啊,忍著不親你,不摸你,不撲倒你,你就歡實了是吧?”
“……”
“你有種彆跑,給爺等著,爺這次非辦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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